起初,那声音极其细微...
如同远处粗糙的巨石在相互摩擦,又像是有人用生锈的铁链拖拽着重物,缓慢地、间歇性地从走廊深处传来。
但这声音违背了所有物理常识,它并非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而是如同直接烙印在颅骨内部,带着一种冰冷的、非生命的沉重感...
每一次响起都让门板微微震颤,震落细小的灰尘。
很快,那声音变得清晰可辨。
那是坚硬的、某种非金属也非完全石质的巨爪,一下、又一下,沉重而极有规律地叩击在走廊厚地毯上的声音。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
死寂。
如同暴风雨前凝固的空气,沉重得能压碎心脏。
门缝底下那片微弱的光影被一个巨大、轮廓狰狞的阴影彻底吞噬。
门外,传来一种低沉的、如同无数碎石在陶瓮中滚动的喘息声,其间夹杂着细微的、像是石粉簌簌落下的噪音。
“嘎吱——”
那黄铜铸就而成的门把手,开始自行缓慢地、极其抗拒地转动。
金属发出不堪重负的、令人牙酸的呻吟,仿佛被一股无法想象的巨力强行扭曲。
门板本身也开始向内凸起,表面的漆皮爆裂开来,木纤维发出断裂的脆响。
“轰!!!”
门锁崩飞,铰链撕裂,整扇厚重的木门如同被攻城锤正面击中,向内炸裂开来!
在弥漫的尘埃和飞散的碎片中,一个巨大、魁梧、散发着无尽寒意与恶意的轮廓,堵塞了整个门框。
“瓦基里!你抽什么风?!”
“居然用最高规格的献祭,你是吃饱了没事干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