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丁秋楠轻声问。
“嗯,棒梗偷的,在窑厂抓个正着。”沈莫北喝了口茶,语气有些疲惫,“按盗窃处理了,赔钱、道歉、写保证书,以观后效。”
“棒梗那孩子……怎么就成这样了。”丁秋楠叹息。
“根子坏了,环境也差。”沈莫北摇摇头,“贾张氏的溺爱,秦淮茹的无力,易中海的算计,再加上他自己不长进,偷窃成癖,走到今天不奇怪。这次抓个现行,希望能让他有点记性,虽然……可能性不大。”
他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知道四合院的故事还在继续,人性的较量、生活的挣扎,从未停息。
而他想着想看看这后续会怎么发展,是不是还会发生点四合院电视剧里面的剧情。
可是他没想到还没有等到什么剧情的发生,南锣鼓巷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在这之前,棒梗偷鸡事件,算是落下了帷幕。
贾家砸锅卖铁,又求爷爷告奶奶,最终凑了十二块钱,算是按“顶格”赔偿了许大茂两只下蛋母鸡的损失,没办法,少一块钱许大茂都不带同意的。
棒梗在街道办王主任和全院人的注视下,涕泪横流地念了那份由秦淮茹代为起草、他抄了十遍才勉强过关的悔过书和保证书,并按上了鲜红的手印,那份保证书,和王主任严厉的训诫词一起,被贴在了四合院前院的公告栏上,像一块耻辱的烙印,时刻提醒着棒梗和每一个进出院子的人:这里出过一个小偷。
易中海自始至终,像一个彻底的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没有出一分钱,也没有为棒梗说过一句求情的话,当秦淮茹硬着头皮想向他开口时,他只丢下一句冰冷的话:“他自己惹的祸,自己担。我的钱,是留着养老防病的,不是给贼擦屁股的。”这话像刀子一样,扎得秦淮茹心口流血,也彻底寒了棒梗最后一丝对这个“继父”可能残存的、极其微弱的幻想。
易中海心里那本账算得清清楚楚:棒梗已经是一枚彻底无用的弃子,甚至是个负资产,他投资的这个“家庭项目”,在养老保障的核心诉求上,已经出现了重大风险,他现在要做的,是止损,并重新评估如何从秦淮茹身上榨取剩余价值,甚至说是不是要离婚。
而许大茂拿到了钱,心里的气是顺了不少,不过他心里还有着自己的小心思,要不是沈莫北插手了这件事,他要是自己抓到了棒梗,说不准就把秦淮茹搞到手了,是的,他现在心里还打着秦淮茹的主意来。
不过他知道这事急不来,现在还是老老实实工作争取早点回宣传科再说。
而刘光齐得知棒梗偷鸡被抓,许大茂还得了12块钱赔偿时,暗骂沈莫北多管闲事。
不过他现在已经麻木的很了,现在自己工作一塌糊涂,废品站的活又脏又累,毫无前途,父亲的漠然,母亲的哀愁,弟弟们的疏离,像一张越收越紧的网,让他窒息。他依旧躲着许大茂,但心里那点“同归于尽”的疯狂念头,并未完全熄灭,只是在等待新的契机。
四合院似乎进入了一种更加诡异而脆弱的“平静”。这种平静之下,是各家经年累月积攒的怨气、算计、失望和麻木,像一堆干燥的柴火,只需一点火星,就能燃起冲天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