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里,墨兰靠在摇椅上,眯着眼眸浅啜着手中的茶,晃悠着手里的团扇,听着蝉鸣鸟叫,有着设置好的恒温阵法,也不觉得燥热。
“除了京城地界,稍稍远一些了,就叫人去截杀他们吧,记住了,只截,不杀,那孩子可不能伤了,钱财抢空便是了。”
顾廷烨所有的积蓄肯定不可能都带身上,但能跟着上路的,也必定是贵重的东西,没了这些,不至于饿死,锦衣玉食大概是不能想了,小富即安,应当是可以的。
想着白家其他的族人,墨兰觉得自己应当做个良善的人。
“顾二公子为娶一女子,甘做丧家之犬的消息,也要尽快传出去,宁远侯府如今还是那位太夫人做主呢,定然不会想着帮扶顾廷烨的。”
物质基础丰富了,才会想着丰富精神世界。顾廷烨自小虽不得顾偃开的喜欢,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主儿,对银钱的概念也不大。
只‘苦’日子过多了,才知道银钱的作用。到时候也不知道,这个算作是散尽家财,筹谋威胁取来的娘子,得不得他的心了。
“主子放心吧,必定会叫二人的赶路生涯,浓墨重彩,堪称传奇的。”
除了自己主子交代,沉烟顺手通知了这一路上的山匪,只他们一拨人打劫多不合适,到最后,身无分文,没马车没马,徒步才是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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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流逝,墨兰的日子真的安静了下来。
太子爷在既定的时间内恢复了自己的记忆,做了一套又一套的准备,等着时机到了以后大展拳脚,墨兰的长子,自然也成了座下第一牛马。
盛长柏如今已经四十左右的人了,依旧没有一个儿子,膝下都是女儿,王若弗从最开始的不信邪,嘴上长燎泡,到最后的摆烂,也不过是四五年的光景。
齐衡在官复原职的第二年,因着身体问题,只能缠绵病榻,再无法起身,脾气日渐怪异,乖戾起来,身边只留下了宋渺渺伺候,连平宁郡主轻易都见不到人。
至于王若弗,在自己姐姐康王氏的撺掇下,下毒谋害林噙霜,直接被朝暮的人,人证物证俱在,最后的归宿就是宥阳老家。
盛紘守孝结束以后,被调到了清闲的位置,正四品,日日就是吃茶看书,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最起码,还是朝堂官员。
盛长枫这么多年,混到了五品官的位置,膝下有儿有女,日子也算过得滋润,对于自己家兄长要过继自己孩子的事儿,盛长枫是拒绝的。
数年之前,林噙霜就直接从盛家搬了出来,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了,盛家一大家子的事儿,都交给海朝云打理了,柳氏自己是不乐意做这个管家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