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们在说了不得的大事情呢!”
瞅着秦淮茹决绝的样子,林家福都被她给逗笑了。
秦淮茹见状,冲着林家福瞪眼,道:“怎么就不是了不得的大事?他们都没为我考虑,我为什么要为他们考虑?”
“第一次,他们可以说是倏忽,没考虑到这些,但是在我们表明态度后,他们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就说明,他们根本就为我想过一点点,不管我日子过得好不好,只管他们自己!”
“你说,要是你是我,你会大度地不跟他们计较么?”
秦淮茹反问林家福。
林家福沉默片刻,笑了笑,道:“你说的对!”
如果是他遇到这样的事情,绝对早就炸了,怎么还可能像秦淮茹这样仅仅是不主动?
他会主动反击。
四合院里,聋老太太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她有句话说的还是对的,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不孝!
这也是老祖宗们传下来的话。
若是他遇到的是偏心眼的父母,那么,他只会决然地切割,而不是讲什么孝道。
毕竟,刀子没落到自己身上,是无法体会当事人的痛苦的。
在秦淮生从轧钢厂离开找到新工作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林家福就接到了任务,又是出差。
虽然当初被调职到现在的位置,他就猜到自己以后会经常出差,只是当任务来临,还是有些不是很适应。
果然,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他这才安稳地享受了多久啊,就对出差有了点不适应。
这不好!
生在这个年代,躺平是可耻的。
林家福当即跟家里做了交代,便匆匆随着队伍出发,这一趟要去的地方,还是东北。
依旧是去跟老大哥的专家们打交道。
“小林,到了那边,拿出你的本事,尽可能多掏点东西出来!”
“领导您就放心吧!”
林家福如今面对老大哥的人,那叫一个游刃有余。
不单单是酒量的原因,林家福感觉他这个天道酬勤甚至对他的与人交往也有加成。
“就是,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家那边……”
“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人注意着的!”
领导也是讲究人。
林家福听了领导的话,自然是松了口气。
出门在的人,有几个不担心家里的?
尤其是他这情况,暗处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
毕竟对很多人来讲,他林家福就是行走的钞票。
可惜,不管林家福怎么想,任务来了,他只能听令行事。
在林家福随着队伍乘坐火车前往东北的路上,秦淮茹的爹妈也终于知道了他们的好大儿不在轧钢厂干活的消息。
虽然秦淮生如今有工作,可他现在的工作环境比起之前在轧钢厂可是要辛苦多了。
工资倒是没什么变化,可秦淮生是一天比一天劳累。
秦淮生在休息的时候回村去,秦父、秦母瞧见好大儿憔悴辛苦的样子,都很担心,询问是不是被林国梁给穿了小鞋。
这个时候,秦淮生也就只能实话实说,把他跟林家福打赌,最终输了,不得不从轧钢厂辞职的事情讲了一遍。
“太欺负人了!”
“他们家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秦母听闻大儿子因为跟林家福打赌,最终丢了在轧钢厂的工作,换了个新的钢厂上班,所以才会这么辛苦,立刻就气得拍桌子。
“淮生,你放心,我这就去找林家福!”
“做了咱们秦家的女婿,还坑自己的大舅子,这还是人吗?”
秦母想到自己的好大儿居然经历了这些,心里对林家福更怨恨了。
“你给我站住!”
秦父拦下了秦母,叹了口气,“这事儿,本来就是淮生自己的错,要是他不赌气,也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
“我倒是觉得,淮生离开轧钢厂是对的。”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继续留在轧钢厂,能落个好吗?”
“离开轧钢厂,刚开始可能会很累,会吃点苦,但只要撑过去了,那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好日子就来了!”
秦父这次倒是没有跟秦母站在同一个立场,反倒是难得地透过表象看本质,说出了这么一番大道理。
“淮生,你觉得呢?”
秦父说完,又看向大儿子秦淮生。
秦淮生很想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老父亲说的有道理。
“爸,我也这么觉得!”
“继续留在轧钢厂,就算是林国梁之前的确是没有跟我为难,但以后,可不好说!”
“对,就是这个理儿!”
秦父很满意秦淮生的这个态度。
然后,他却是面色一沉,道:“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是这林家福不顾念你是他大舅哥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在这一家三口的想法里,他们可以做对不起别人的事儿,但是别人不能做对不起他们事儿。
这份心智,颇有种曹丞相的“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教天下人负我”的做派。
只是,人阿瞒兄有这个资本,秦家人有什么?
“当家的,那咱们什么时候去城里给老大讨个公道?”
秦母听了当家男人的话,也是欣喜无比,她就知道,自家男人不可能对这个事情无动于衷的。
“你是不是傻?”
秦父听了秦母的话,却是瞪了他一眼,“林家福他们可是被特务盯上了的人,咱们去找他们,你就不怕也被盯上吗?”
“这事儿,先记着!”
“等过段时间,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秦父也想为大儿子讨公道,但比起这公道,一家人的小命更重要。
“淮生,你去了新厂子,你小弟呢?”
秦父看向秦淮生,询问秦淮安的情况。
“小弟他挺好的,上次考过了九级厨师的考核,如今转正了,成了正式工,一个月工资二十八块呢!”
秦淮生说起秦淮安,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毕竟,他从轧钢厂辞工,想让秦淮安收留一段时间,这个臭小子都不肯答应,简直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