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首领下令焚毁这座农家小院,将徐庶母子尸首运回徐州交差之际,远在襄阳的一处僻静山野小院中,两名仙风道骨,发须皆白的老头正在院中对弈,一人身着素衣,一人穿着道袍。
不远处还有一小童端着茶壶伺候。
“德操兄,如今天下局势已经越来越扑朔迷离,大势走向早已经偏离我等预测发展。”
“前不久我与那于吉道友以道家之术推演,发现这此中变数就出现在徐州秦煊身上。”
“我等参透天机都没发现此子身上有何奥秘,竟然能在短短数年之间拥地千里,战将,谋臣数不胜数。”
“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意料之外。”
身着道袍的老者一边对弈,一边和司马徽说起这天下大变,言语中满是对如今局势走向脱离掌控的担忧。
“是吗,你与那于吉道友见过面了,他怎么说?”
司马徽听完左慈的话并无任何惊讶之色,故作轻松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睛却时刻盯着棋盘上的棋势,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毫无瓜葛。
道袍老者对于司马徽的表现早已见惯不怪,淡然开口道:
“于吉道友的意思是我等不加干涉,天下大势任由其自然发展。”
“什么?”
司马徽听见对方这话,不免有些惊讶,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抬眸望着对方,眼中流露出一丝吃惊。
“不错,于吉道友正是这么想的!”
“元放道长,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当初于吉道友创立太平道,传法于大弟子张角,后来鼓动百姓反抗朝廷。”
“如今天下局势发生了重大变化,脱离了你们的掌控,你们就打算置之不理了,那我们司马一族岂不是危矣?”
司马徽神情激动,措辞不善,甚至怒目而视,大有一副善罢不休的架势。
他与面前的道袍老者左慈,以及对方口中的于吉年少时曾拜一神秘老者为师,根据他们三人各不相一的特性传授不同的学问。
于吉和左慈学习道术,他则学习识人,谋略,以及一些占卜之术。
后来学业大成之后,三人经过占卜发现天下大变,大汉皇朝已经走到末路尽头,而真龙气运却降临在了司马一族身上。
最终他们决定顺应天时,搅动天下,让司马一族在乱世中继承大统,并将人选定为了司隶校尉部的司马懿一家。
“哈哈哈,德操兄切莫动怒,伤了身体,这只是于吉道友的想法罢了,我并没有同意。”
“只是那徐州秦煊确实是我等看不透啊,他麾下出现了这么多勇将,谋臣简直不可思议。”
“尤其是他身边的那个刘伯温,此人道行不在我与于吉道友之下啊!”
左慈这般安抚道,要不是局势发展出现了较大偏差,谁又能轻言放弃呢,要知道他们为此付出了太多,太多。
就连于吉的得意大弟子也为此陨落。
“哦,这世上还有能和你们二人相提并论的道友?”
司马徽有些难以置信,这世上道士很多,但能达到左慈和于吉二人这般程度的实属罕见。
刘伯温他也听说过,是秦煊麾下最早的谋士,但还真不知道刘伯温竟然也是道士。
“正是,因此我们也不敢对那秦煊使用什么非常规手段,保不齐会遭受什么反噬。”
虽然左慈和于吉答应帮助司马徽将天下搅乱,让司马一族黄袍加身,但从来不会为此而损伤自己的根基,否则司马一族早就成功了,哪儿还用得着躲在幕后当执棋手啊。
用道法将那些诸侯统统送走岂不省事。
“那怎么办?”
司马徽听完左慈的话沉默许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问道。
“如今司马家族的司马懿已被曹操征辟为幕僚,你的学生徐庶也已经在刘备麾下效力,目前他们还有能和秦煊分庭抗礼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