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秦煊信誓旦旦地保证,荀攸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拒绝对方多留几天的好意,连忙返回长安向曹操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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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郊外,一处山清水秀,风景宜人的隐士名宅内,刘备终于见到了徐庶的老师,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
在向刘表汇报完前往益州和刘焉达成合作事项后,他便带着张飞按照小童临分别前留下来的地址找到了这里。
庭院中的石桌前,刘备与司马徽二人相对而坐,小童在一旁端着茶壶侍候,不远处的竹林中,张飞倚靠在大树旁百无聊赖地发呆。
“水镜先生,元直的死在下十分内疚,是我没能保护好他,这才被人害了性命。”
“晚辈在此给您赔罪了!”
刘备说着从石凳上起身,面向司马徽恭敬地鞠了一躬。
“玄德,这不怪你,要怪就怪元直命中有此一劫,上苍注定,谁也无法逆天改命。”
“至于为元直报仇,此事日后再说。”
司马徽表现得像个高人一般,面对刘备的鞠躬道歉并不为其所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
“是是是!”
刘备这时候不禁松了一口气,心中那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只要司马徽翻过这页,他也能顺势接着往下谈了,否则他还真不好开这个口。
“水镜先生,如今元直已去,我麾下已无像样的军师,在下此次前来一是向先生赔罪,二来嘛,就是请先生出山。”
“助在下一臂之力,匡扶汉室拯救天下苍生!”
都是老谋深算,拥有大智慧的主,刘备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自己来这儿的另一个真实目的。
徐庶的智谋他早已经领教过,那叫一个惊为天人,作为对方的师父,司马徽岂不是更上一层楼。
有司马徽的帮助,何愁大事不成乎?
“哈哈哈~~~哈哈哈!”
司马徽闻言手抚长须,发出一声声爽朗笑声,惊吓了正在远处发呆的张飞,张飞闻声立马从大树下站起,四处张望寻找笑声来源,见是司马徽发出的声音,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手指着对方纳闷地问道:
“老头,你笑什么?”
张飞根本没听见刘备刚才的话,见司马徽发出如此爽朗的笑声还以为他遇见什么好笑的事了。
然而司马徽并没有搭理张飞,而是在笑了一会儿后目光怔怔地看着刘备淡淡地说道:
“玄德,我今年已年近六旬,身子骨早已经不复年轻之时。”
“跟随你南征北战,出谋划策又怎么能受得了啊!”
刘备面对司马徽的推托早有准备,只见他从石凳旁移动数步来到司马徽身旁,在三人惊诧的目光中,扑通一声立马跪了下来,眼中冒出些许泪花。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张飞还陷在司马徽不搭理自己的诧异中,吹胡子瞪眼准备暴走之际,却见自家大哥直接跪在了地上,迅速伸出双手搀扶,脸上满是不解。
然而刘备却挺直了身子,将所有力道释放在下盘,张飞愣是没有搀动分毫。
“二弟,别管我,快松手!”
这可是刘备的绝活,只要施展出自己哭鼻涕,抹眼泪,将道德绑架发挥的淋漓尽致,还怕文臣武将不能进入碗中?
因此绝对不能让张飞这么一个大老粗坏了自己的事。
在来襄阳的路上他就向小童打听清楚了,司马徽不仅学识高超,智谋出众,麾下还有好些弟子。
刚才没能说动司马徽,就用这招再招个谋士,反正不能白来一趟。
端着茶壶的小童看到此种情形,被惊得张大了嘴巴,这还是在前往襄阳路上那个和蔼的刘郡守吗,这怎么换风格了呢?
想着想着又将目光看向了司马徽,想看看他是如何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