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是真没把我当外人啊，拒绝了张燕私谈的请求，摆明了是认可我了，我一定要为秦大人尽心竭力，日后方便自己多捞油水和民脂民膏。”
许攸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他还以为要让秦煊完全信任自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进展比他预想的快。
这才多久啊，对方就如此信任自己。
一时间，许攸脸上渐渐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秦煊此时并未注意许攸脸上渐渐浮现的笑容，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到张燕和他讲述的事情上，要是他有读心术知晓许攸心中所想，一定会毫不犹豫喊来士兵将许攸当场斩杀，然后随意安个罪名。
只可惜他没有读心术啊！
“秦大人，事情就是这样，您看如何？”
就在许攸白日做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久久不能回神之际，张燕将他的来意有条不紊地向二人讲述完毕。
听完张燕的来意，秦煊陷入了思索。
对方提出要求主动归顺于自己，希望自己能重用对方。
怎么说呢，这完全出乎秦煊意料之外，毕竟张燕以及他麾下那些黑山军完全没有任何亮点能吸引他，自己对他们毫无招揽之意。
张燕本人武艺在他麾下那些将领之中实在是稀疏平常，更不用说能统领精锐独挡一面的能力。
黑山军也就是一帮拿着武器，沾染匪性的山贼流寇，自由散漫惯了，有一定的驯服难度，更重要的是他们还有一位黄巾军圣女。
相比较其他也更加难以驯服，这才是秦煊最担忧的。
万一训练成了精兵明里不听自己指挥，暗里依旧拥立对方，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吗？
“张渠帅，据我所知，你们黑山军可还有一位黄巾圣女呢吧，她是大贤良师张角的掌上明珠。在你们黑山军内部拥有一定的名望，麾下也有不少忠实追随者，你能做的了所有人的主吗？”
秦煊并没有盲目答应，而是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对方目前所面临的处境。
虽然他没见过张宁，和张燕本人也才认识不久，但凭借穿越前所经历的一切，在得知黑山军一些情况，人员构成后，稍加思索自然而然明白了张燕目前尴尬处境。
就好比现代一些国家体制那般，将黑山军比作国家团体，张燕掌握了大量实际话语权，而张宁相当于国家信仰主义的象征化身，是整个国民信仰代表，同时也掌握着一定话语权。
双方之间表面和睦相处，却在暗地里争个你死我活。
更不用说黑山军是张燕一手发展壮大的，在名义上是黄巾军一部分，实则成了自己的私人武装，自然不乐意张宁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呵呵，秦大人消息来源甚广，连这些也知道！”
张燕尴尬一笑，对于秦煊知道圣女之事先是一愣，然后随意一瞥，猛然想起在场的许攸是见过圣女一面，想必和对方提过一嘴。
以秦煊的能力，知晓张宁的底细也不无可能，只不过这探听消息的能力着实让人惊叹。
“这有什么，都是小菜一碟，张渠帅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
秦煊不以为然的说道，仿佛一切都逃不过他的耳目。
“这个自然，黑山军大部人马都是我亲手发展壮大的，自然全听我的，只不过圣女手中也有一支黄巾卫士，可如今在涉国损失惨重！”
张燕胸有成竹地解释道。
为了给这次行动撑门面，张宁特意派了近三分之二的黄巾卫士给他，如今几乎折损在涉国。
这让张燕找到了机会，心思也更加活泛起来，在这多日的守城战中亲眼见识到了徐州军的实力。
想用黑山军这块招牌为自己谋求更大发展。
至于先前的条件他也不奢望了。
能以一己之力抵抗三大诸侯，他张燕可招惹不起，地盘到手了也守不住，还不如投靠对方博取前程，未来争取从龙之功也是可以的。
萧何，韩信，张良不都是这样的吗？
张燕自诩不比他们任何一人差，更不用说自己还是带资入伙，起点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