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排除这一点，那么也就只剩下自身深渊异存在的身份，或者说在这之前的身份，深渊灭法。
而熟悉的气息、斩魂特性的共鸣基本上饶他可以确定，格林·薇和格林·吉莉安有关系。
但，想到这时候，白皓就感觉有些不对。
对于瑟菲莉亚而言，格林二字就算不是禁忌，也绝不是她想要听到的，更不要说格林·薇还是她的弟子。
而且，如果是其他人将格林·薇引荐给瑟菲莉亚，那白皓认为格林·薇这家伙不可能活到现在。
据马文·华尔兹的‘野史’记载，格林·吉莉安曾隐藏灭法者身份和曾经还是一名施法者的瑟菲莉亚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露水情缘。
这中间的事情或许有些复杂，但总之就是两个字：白嫖！
所以，按照瑟菲莉亚的性格，如果是他人引荐，这和往瑟菲莉亚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
而格林·薇也不可能是瑟菲莉亚自己选的弟子，那和揭自己伤疤没什么区别。
排除各种可能后，白皓也得出两种结果：
1、格林·薇是瑟菲莉亚的亲女儿
2、格林·薇是瑟菲莉亚根据格林·吉莉安细胞所培育的杀戮机器
第一种可能白皓思索良久后排除，瑟菲莉亚不是那种大度到被格林·吉莉安白嫖过后，还会以老情人名字为自己孩子命名的人。
这就相当于对着整个世界宣布，格林·吉莉安是她的恋人，白皓觉着瑟菲莉亚大概率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那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格林·薇是瑟菲莉亚培育出的人类，或是借助生物基因或细胞，或者是以某种超凡能力，人工培育。
如果是这样，那情况就很有趣了，格林·薇的面容和格林·吉莉安就算没有五分相似，也有三分相似。
千万不要忘记，白皓在虚空之树的休息室中见到了格林·吉莉安的残灵，对方还送来小萌龙‘康纳’作为礼物。
如果仔细回忆，就会发现格林·薇几乎就是年轻时的格林·吉莉安，只是缺少了对方那种疯批美人的气质。
那么事情就变得有趣了，一名由瑟菲莉亚培育的少女，被起名格林·薇，这其中包含的意味，知晓瑟菲莉亚和格林·吉莉安两人故事的人都能猜出一二。
但，瑟菲莉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说是思念老情人，白皓绝对嗤之以鼻。
瑟菲莉亚虽然是敌人，却不是被个人情感束缚的憨憨，她对于任何事情都格外理智。
所以，瑟菲莉亚的目的大概率和灭法有关系。
封禁深渊通道？
白皓摇摇头，施法者既然敢于吞噬自然元素，就一定有办法关闭因吞噬自然元素而开启的深渊通道，没必要专门培育格林·薇。
尝试掌握灭法者？
这有一定的可能性，但马文·华尔兹曾经提到过，灭法是虚空、星界的自然选择，就如银月狼那般，维护深渊和元素平衡。
所以这种猜测有一定的可能，但不能够确定。
白皓摩挲着下巴，眼眸微眯，他忽然想起格林·薇腰间悬挂的长刀，而不是法杖，心中忽然有一个猜测。
如果作为武器而言，格林·薇会不会是灭杀灭法的手段？
绝灭之役后，灭法者阵营覆灭，但奥术永恒星并没有停止对于灭法的研究，这也就表明奥术永恒星有着大量灭法资源。
或许，格林·薇+灭法资源+刀术=伪灭法者？
那么奥术永恒星会不会隐藏着大批灭法者（伪）？
白皓摇摇头，这个猜测可以成立，但虚空中有一条定律，越是强大的生命，越难以繁育。
瑟菲莉亚所做的事情是用灭法的细胞培育新的生命，这当中的难度和风险可想而知。
毋庸置疑，格林·吉莉安曾是虚空内顶尖梯队的强者，她的性格越恶劣，说明她越强，不够强的话，早被人打死了。
所以，类似格林·薇这种‘灭法’大概率有，但数量绝对不会多。
以格林·吉莉安的细胞培育的生命必然会面临着诸多问题，即便成功，也会有很大的缺陷。
没错，天生强大，本就是一种缺陷。
每一枚命运的馈赠都在之前标注了价码，越强大的能力和天赋，所要付出与之相对的代价。
这样想的话，格林·薇注定生命衰竭会更加迅速，寻常施法者能够活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但她的生命或许只有短短数十年，比普通人的寿命更短。
除非，瑟菲莉亚拥有某种秘法，能够通过击杀灭法掠夺灭法生命或者灭法因果，来延续格林·薇的生命。
否则，白皓实在想不出对方派格林·薇袭杀自己的理由。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自己之前是灭法者，能够吞噬自然元素而不受到影响，奥术永恒星想让格林·薇获得这种秘密。
让施法者由元素吞噬者转变为元素守卫者，进而监守自盗，避免虚空中频繁出现的深渊通道。
白皓低垂眼帘，若有所思，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还需要一种最重要的东西。
灭法阵营的气运，或者说灭法阵营的因果！
试想一下，如果虚空中的灭法者死绝，这是施法者们抬出格林·薇这伪灭法会发生什么？
答案就是，灭法阵营因果会毫不犹豫选择格林·薇，并让其成为新的灭法者，元素守卫者。
如果是这样的话，白皓大概明白瑟菲莉亚的计划，或者说奥术永恒星的整个计划。
那么，他被奥术永恒星和瑟菲莉亚如此针对，也就不难以理解。
掠夺灭法因果，成就唯一灭法。
只是，瑟菲莉亚或者奥术永恒星没有想到的是，虚空中出现了两名灭法者，而白皓抛却灭法职业彻底投入深渊，化为深渊异存在。
想到这里，白皓的思绪豁然开朗，格林·薇的任务大概率不是来杀掉自己，而是查明自己究竟是不是灭法。
如果是，那就痛下杀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掠夺自己身上的灭法因果。
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能有机会对对付那轮回乐园的灭法，白夜！
当然，如果不是，那么奥术永恒星大概会暂时停止对于自己的追杀，转而专心追杀白夜。
但，无论如何，白夜作为灭法者，已经成为奥术永恒星的敌人。
白皓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白夜那家伙，身后可是轮回乐园，这个纪元中最强大的乐园阵营。
呼！
白皓深吸口气，微眯的眼眸看向前方，一道人影正在朝着他快速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