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耶诺德!
“回来了。”
“嗯。”
“我只是出去了一段时间而已,这里....”
“这里是虚空圣殿。”
“新的虚空座?”
沙耶诺德有些奇怪,看向白皓的目光带着询问。
“强者争霸战的战利品,你没听说过虚空圣殿?”
“哦,它原来的名字叫做太初之地,或者太初圣殿。”
白皓看向纱耶诺德,仔细打量着她的神情。
纱耶诺德的身世暂不可考,但白皓确定对方一定来自于古老的纪元。
很有可能是那众神纪元的幸存者,甚至是众神纪元最强大的支配者。
时间,本就古老,更何况纱耶诺德,她是掌管时间的神明。
“虽然我想说我不知道,但大概率你不会相信。”
“我对古老一直很感兴趣。”
“但古老也意味着危险和诡异,你有准备吗?”
“深渊灭世异存在,某种方面而言同样意味着危险。”
“但你并不古老。”
纱耶诺德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我的弟子?”
“她在曙光乐园中,已经成为准·契约者”
“虚空座?”
“对。”
纱耶诺德点点头,若有所思。
“在告诉你太初圣殿的一些事情之前,先交给你一些东西。”
“什么?”
“知识。”
纱耶诺德言语间,包裹着黑纱的手臂轻扬,一枚枚卷轴、一本本书籍浮在虚空圣殿当中。
但看数量,足有百万之巨。
灰色雾气涌动,包裹在一枚枚书籍、卷轴上。
随后化为一道道光点,没入纱耶诺德面前的青铜桌中。
平滑的青铜桌表面出现一个个点,很快占据了青铜桌的一角。
书桌内,世界树精灵正在忙碌着,将涌入的书籍整理归位。
“.....”
纱耶诺德有些古怪的看着这一切。
“她们会料理好一切。”
“不,我的意思是,将那些书籍放在外部,会不会更好一些?”
“.....”
白皓无视纱耶诺德的提议,静静等待着。
“我这次出去,恢复了一些实力,也找回了一些记忆”
沙耶诺德轻揉眉心,看向白皓的目光有些复杂。
“你的敌人,奥术永恒星的掌控者,至高之人来自于未知时代”
“未知时代?”
白皓眉头微蹙,有些意外的看着纱耶诺德,却没注意到纱耶诺德的表情更加古怪。
“你知道至高之人?”
“曾以一己之力打残巅峰状态的灭法者,使得灭法者被施法者所杀,也就是绝灭之役的真相”
“嘶,那些灭法残魂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纱耶诺德倒抽一口凉气,表情更加古怪。
“这是什么值得隐藏的秘密吗?”
白皓神色平静,目光淡然。
“呃,虽然不是什么秘密,但这其中蕴藏着因果。”
“我更惊讶的是,你竟然没有被这段真相的因果所标记。”
“要知道,这段真相在你没有达到那个阶位之前,都会被其因果覆盖”
“简单些说,就是失去关于这真相的记忆”
“.....”
白皓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不过他也不在意。
“希斯,你所理解时代和纪元是怎样的?”
白皓有些诧异的看着纱耶诺德,脑海中却浮现出罪命魔灵告诉他的信息。
“终焉太初、远古星界、星界时代、未知...未知时代?”
“你的意思是说至高之人来自于远古时期之前的未知时代?”
白皓瞳孔陡然紧缩,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纱耶诺德。
沙耶诺德沉默着点点头,白皓的瞳孔再次紧缩,一股冰冷感浮上心头,似乎有人在注视他。
“无妨,这就是知晓秘辛所需要承受的因果代价。”
“不过,你有她们,或许也不需要在意这些因果,毕竟,她们更加古老。”
纱耶诺德意有所指,似乎是在隐秘的提醒白皓。
深渊魔镰、深渊之书、禁忌人偶,她们古老且危险。
“呵呵~”
“小家伙,你是在提醒我们的年纪很大喽?”
虚空圣殿传来罪命魔灵的轻笑声,沙耶诺德闻言,瞳孔骤然紧缩。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一套素质三连,沙耶诺德立刻摇头摆手,否决自己的提醒。
“呵~~”
轻笑声逐渐消散,很显然,这是来自于深渊魔镰的警告。
沙耶诺德很古老,但也只是相对于这个纪元的生灵而言。
对于深渊魔镰这些亘古的存在,纱耶诺德和草履虫没有什么区别。
咚~咚!
白皓敲了敲青铜桌,看向坐在对面的纱耶诺德。
“说说至高之人或者太初圣殿。”
“你刚才也提到了一个时代,终焉太初。”
“你的意思是太初圣殿出自这个时代?”
“大概率,不过你只有找到太初圣殿、太初之心、太初之戒,才能获知其所蕴含的秘辛”
“太初之戒的消息?”
沙耶诺德摇摇头。
“即便在我们的时代,太初之戒也从未出现过,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儿,没有人知道它是什么。”
“?”
白皓有些奇怪的看着纱耶诺德,那太初之戒为什么会称为太初之戒?
“因为这只是时间记载的名字,没有人知道太初之戒是什么,长什么样”
“还有,这个秘辛你已经知晓,但你不知道的是,想要完全获得其秘辛,还需要一样东西”
“什么?”
“终焉皇冠。”
“.....”
“在你收集齐太初圣殿、太初之心、太初之戒后,终焉皇冠才会出现”
“只有达到某种条件才有资格带上那顶皇冠,但很可惜,条件是什么,没有人知晓”
“或许乐园阵营会有这些秘辛。”
纱耶诺德耸耸肩,端起黑枫茶轻抿,露出满足的微笑。
沉默良久,白皓抬起头,看向对方。
“说说至高之人。”
“在这之前,你知道灭法者和施法者的由来吗?”
白皓摇摇头。
“或许你有资格知晓。”
沙耶诺德注视着白皓,娓娓道来。
终焉太初,远古星界,星界在混沌的极暗之底与上空的光亮间形成。
极端的元素与深渊让星界长期处于在深渊支配和元素狂暴中。
古之原罪、太古噩兆与混沌灾厄支配着生灵们。
在某个深渊蔓延的时代,有生灵用深渊之火点燃自身力量成为守渊者,抵抗黑暗与原罪。
在某个元素狂暴的时代,有生灵以元素之火点燃自身成为星使徒,对抗元素灼光。
某个大纪元在守渊者开发出“魔灵”将代价具象化。
此后开发出“噬魔影”将代价逐渐化为力量。
守渊者距离人们越来越近,最后被权柄所簇拥,逐渐迷失。
某个大纪元在星使徒面临无解局面时,吞噬自然元素壮大自身,施法者雏形就此诞生。
守渊者与星使徒轮流守望为文明保留一丝火种。
直至元素与深渊不再极端,星界自诞生后进入真正的星界时代。
守渊者发现吞噬自然元素的星使徒成为新的危险源,开始对其展开灭杀。
星使徒被称为“施法者”,守渊者则是“灭法者”。
“这就是灭法者和施法者的由来,或者说守渊者和星使徒。”
“那么,你应该猜到至高之人封临‘星使徒’的事实”
纱耶诺德端起茶杯,再次轻抿茶水,停顿片刻,继续说道。
“未知时代,至高之人击杀元素灵王,却未能阻止元素浩劫席卷星界”
“此后不知过了多久,至高之人以‘星使徒’封临顶峰,作为这个星界的监守者,震慑界外存在”
“所以,你准备怎么做?”
纱耶诺德惬意地抿了口茶水,笑眯眯的看向白皓。
白皓有些沉默,他没注意到瞳孔深处出现一座不断旋转的金字塔。
而这座灰蓝色金字塔旋转间,将一道道因果阻隔在外。
良久,白皓抬起头看向沙耶诺德。
“那么,纱耶诺德”
“你,究竟有多古老?”
沙耶诺德闻言,呆愣刹那,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
“我只是一个失败者,争夺封临资格的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