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挥舞军刀的曹长应声倒地。
每开一枪,古之月就迅速变换位置,日军子弹很快跟着射来,但总是慢了一步。
他的军装已被汗水浸透,呼吸因频繁移动而急促,但握枪的手依然稳定。
战斗进入白热化。
日军不顾伤亡地冲锋,最近的距离防线只有十几米。
侦察连的弹药消耗极大,伤员不断增多。
"连长!弹药不多了!"
陈天方的陕西话从步谈机里传来,他带领的三排正在另一条街巷激战,
"要不要撤退?"
"不能撤!坦克还没修好!"
古之月斩钉截铁,
"坚持住!张营长的援军很快就到!"
就在这时,日军后方突然响起巨大的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
一辆谢尔曼坦克冲破街角的废墟出现在日军侧后方,炮塔上的白星格外醒目。
"是张营长!援军到了!"
有战士兴奋地大喊。
谢尔曼坦克的75毫米炮发出怒吼,一发高爆弹在日军密集处炸开,顿时血肉横飞。
同轴机枪和车顶机枪同时开火,形成交叉火力。
陈天方的声音透过步谈机传来:
"连长!我们到了!
从鬼子屁股后面打过来了!"
古之月当机立断:
"全体!上刺刀!
向援军方向反冲锋!"
"杀!"
战士们士气大振,装上刺刀发起反冲击。
日军腹背受敌,阵型大乱。
前面的想继续进攻,后面的遭受突然袭击,指挥系统陷入混乱。
"板载"的呐喊变成了惊恐的惨叫。
日军开始溃退,但退路被谢尔曼坦克封锁,成了瓮中之鳖。
徐天亮冲在最前面,金陵话因激动而变调:
"小鬼子!刚才不是挺横吗?
来啊!跟你徐爷爷过过招!"
他的冲锋枪扫倒两个试图抵抗的日军。
孙二狗也不甘示弱,河南话吼得震天响:
"二排的!给俺狠狠地打!
让这些小鬼子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被困的日军拼死抵抗,但面对两面夹击,很快被消灭殆尽。
街道上满是尸体,鲜血染红了瓦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当最后一个鬼子被击毙时,战场上突然安静下来,只剩下伤员的呻吟和燃烧的噼啪声。
张爱军从坦克指挥塔探出身子,脸上满是油污和汗水:
"老古!没事吧?"
古之月摇摇头,苏北话里带着疲惫:
"再来晚点就可以给我们收尸了。"
坦克维修组立即开始抢修被炸毁履带的斯图亚特。
古之月则组织战士们抢救伤员,清点伤亡,补充弹药。
徐天亮一屁股坐在地上,抓起水壶猛灌几口:
"妈的!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
他的军装被撕破多处,脸上满是硝烟和血污。
孙二狗检查着自己的BAR自动步枪,河南话里带着后怕:
"诶嘛,刚才那阵势真吓人,小鬼子跟疯了似的往上冲。"
很快,斯图亚特坦克的履带修复完毕。
古之月通过步谈机下达命令:
"各单位注意,以谢尔曼坦克为先锋,继续向前推进。
斯图亚特坦克负责掩护侧翼,侦察连跟进清剿。"
战士们重新整队,虽然疲惫,但眼神中多了一份劫后余生的坚毅。
坦克引擎再次轰鸣起来,钢铁洪流继续向着腊戍城区纵深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