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追慕时锦。
要不是席宴琛拦着,骂他一句:“你知道人在哪吗?!能不能别添乱?!”
他才安静下来。
鹿鸣星和席宴琛深知现在这情况,急是没有用的,看到宋玉米恢复一点理智,他们跟着追了出去。
路上,他大致说了一下宋玉米的疯态是为何。
鹿鸣星顿了顿脚步,脸色彻底冷下来。
难怪,难怪宋玉米要磨菜刀。
他也想磨了。
是该剁了。
席宴琛抿唇,心态还算良好,没有发疯,眼里有的全是对白伊莎的心疼。
他能理解宋玉米的心情。
白伊莎才十九岁。
还那样小。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三个人,同时,一个晚上。
她怎么受得了?
那不是畜生是什么?
那床,那沙发,甚至都沾着一些血迹。
池礼澈跟在后头,一手插兜,一手打着电话,慵懒至极。
可他的眼神却极为淡漠,甚至有些邪乎,前头的两人听到他那不急不缓的嗓音传来:“半小时后,到xxx别墅来,嗯。”
席宴琛回头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
池礼澈正好挂断电话,迎上他的眼神,嗤笑一声,道:“看什么,大公子,事后记得转账。”
席宴琛收回目光,不再说话。
他并没有请求他去帮忙,这是他主动出手的。
不过也好,池礼澈的人脉......那是顶好的。
......
......
白伊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凉了。
她感受到额前一阵阵疼痛,眯了眯眼,伸手轻抚两下。
“嘶......”
怎么个事,她怎么浑身都疼。
腰酸背疼......
她有些不清醒。
【宿主,您老终于醒了,先别纠结疼不疼的,您瞧着这是个什么地儿。】
皇上感知到白伊莎醒来,总算松了口气。
白伊莎再不醒,它就要给白伊莎扎一针去。
白伊莎微愣,疑惑的环顾四周,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喃喃道:“是啊,这是......哪儿?”
周遭黑不溜秋的,像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
水泥粉尘在空气中悬浮,每一次呼吸都像吞咽细小的玻璃渣。
黑暗浓稠得几乎可以触摸,只有远处一丝微弱的光线从某个未封死的缝隙渗入,勉强勾勒出钢筋裸露的轮廓。
墙壁上斑驳的水渍如同干涸的血迹,地面上散落着破碎的砖块和废弃的建材,每一步都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回音。
白伊莎直起身子,后背撞在冰冷的混凝土柱子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嘶......疼疼疼......”
这里带着腐烂和潮湿的气息,窗户很高,也很小,露出一个小小的光穿透进来。
角落里堆积着垃圾和不明污物,散发出刺鼻的霉味。
她怎么在这?
发生了什么......事。
白伊莎脑子突然一个激灵,模模糊糊的片段像是看电影似得在她脑海里呈现。
她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