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终于有些后悔当初自己不应该做到那种程度。
但他并不是真的对秦霜有愧疚，而是因为这些事情发生到了自己的身上，才会这样觉得。
秦霜沿着台阶回到了楼上。
看到姜如月和顾嘉许正坐在那，并没有打破他们之间的打算，抬脚朝着二楼而去。
他坐在房间里，忽然笑出了声。
多年前的痛苦，终于得以疏解。
他一直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甚至不去在意。
但伤痛就是伤痛。
在心中留下痕迹，就永远没办法清除。
会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不断懊悔和痛苦。
客厅之内，姜如月看见秦霜离开的背影，试探开口询问顾嘉许。
“你要不上去看看？”
顾嘉许顺着楼梯看去，淡淡一笑。
“算了，让他自己消化吧，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能够处理。”
之后，顾嘉许看向姜如月的方向询问。
“霍天成的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但这件事情贺清辞肯定少不了关系。”
他说到这里，心口处传来一阵憋闷和难受。
一直以来，贺清辞都是他跟姜如月之间不可言说的存在。
说多了的话，只会在心中留下疼痛。
他小心翼翼看着眼前的姜如月，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一旦有不对劲就立马开口转移话题。
可姜如月显得十分坦然。
“他做的事就应该承担责任，没必要问我。”
“如果你有什么顾虑的话，可以交给我来办。”
顾嘉许犹豫了一下，在想究竟该不该相信姜如月。
就在他犹豫的那一刻，姜如月果断开口。
“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自己来处理，我不管了。”
“你也可以放心一些。”
说完这话，她还笑了起来，生怕顾嘉许觉得自己心里有袒护贺清辞的打算。
看到她这样，顾嘉许心情有些复杂。
最后还是同意下来。
其实姜如月去做这件事情的话，很多事情也不好去做，毕竟从小一起长大，多少有些情分。
这时候，白杨拿着资料走了过来，递给姜如月。
而她看都不看，直接让给了顾嘉许。
“你来处理吧。”
白杨有些犹豫，最后递给了顾嘉许，开口解释。
“这是贺清辞先生现在所处的位置以及在做的事情，不知道你想怎么处置。”
“我们这边可以全权配合。”
顾嘉许垂眸看着平板中的内容，心口处传来一阵憋闷。
“等会我亲自带人赶过去，麻烦你这边给些人手给我就行了。”
姜如月目光紧盯着他。
顾嘉许转过头，有些忐忑不安地询问。
“要不你去？”
他在想姜如月是不是想要亲自去，或者有其他的想法。
姜如月立马解释。
“你误会了，我是担心你的身体情况，能不能承受得起。”
“或者我们晚上再去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