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贺家不久,温柔就见到了黑了一个度的陆骁,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清水老实种地。
别说,在信守承诺这一点上,陆骁还是很像个人的。
见到温柔和楼知秋,陆骁目露几分敬意,道贺时还向二人敬了个礼。
温柔知道,陆骁敬的是此次淮安一事。
果然,下一刻就听见对方补了一句。
“贺小督军,以前我爹和我说我不如你,我不服气,但是现在我承认,我应该向你学习。”
在清水这么久,又看着温柔离开清水远赴淮安,为了瀛国研究厂的事冒险奔波,贺长荣也只是在她不在清水的时候的帮忙照看,基本上是退居后方了。
她这个督军才是实至名归。
不像他,大事都得去请示亲爹。
那么她要决断的东西的确更多,责任更大。
温柔似笑非笑地颔首:“嗯,看来陆小督军长大了。”
陆骁一哽,刚才那八分敬意顿时噎回去三分,有些咬牙切齿道:“贺小督军还没我大呢,咱们也什么亲族关系,没有什么年少辈分高的,倒也不必用长辈的口气用得这么习以为常。”
这人咋那么欠呢?不摆明了占他便宜吗?
就她这狗脾气她还成亲呢?她到底是怎么做到能不孤独终老的?
靠楼知秋眼瞎?
......
黄道吉日,万人空巷。
城门一直铺到贺府的万人红毯两侧被人流围得水泄不通,但红毯中间却被自发留出一条道,供婚礼仪仗通过。
道贺声不绝于耳,当随行的贺家士兵背着背篓一路发放喜糖红包的时候,这些道贺声更热烈了。
楼知秋面上晕染开一片霞色,嘴唇紧抿,坐在轿子里怀疑人生。
对,轿子。
阿柔怎么越来越坏了,居然还让他坐轿子!
可是她都和他撒娇了,还像蜻蜓点水一样在他眼尾落下一吻......
他就这么晕晕乎乎被骗上来了,现在后悔也晚了。
不过......左右是和阿柔成婚,他看得出来这么安排是阿柔又在逗他玩,能让她开心,也......挺好的。
想到这,楼知秋抿着的嘴唇唇角有些不住上扬的趋势。
二人的婚礼没有用当今流行的洋人婚仪婚纱,一路锣鼓喧天,吹吹打打,唢呐声喜人。
但当众人看到马上一身红色中原古制婚服、凤冠霞帔的温柔和后边的轿子时都是愣了一愣的。
新娘骑着马,那这......轿子是干嘛的?
新郎呢?
不会在轿子里吧?
霎时间,一双双眼睛鼓得像铜铃。
“贺小督军......果然是个人物啊。”真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