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找到凶手!(1 / 2)

忙活完了,媳妇也弄好了饭。

三个人坐下来就吃了起来。

“埋汰叔,你瞅瞅你造的,和吃了鸡粑粑一样。”

二虎和二埋汰比较亲,所以蹲在了二埋汰的身边说道。

二埋汰也是知道这事儿不能乱说。

所以看着二埋汰说道:“嗯呐,埋汰叔去挖金子去了!”

二虎直接一撇嘴:“且,你就催牛逼。”

二埋汰:“……”

媳妇在一旁直接给了二虎一下子:“咋和你埋汰叔说话呢。”

二虎子抬起头:“哎呀,俺们哥俩不整那外道事儿。”

“这个孽,可咋整。”陈光阳叹气摸了摸脑袋。

吃完了饭,二人回家。

陈光阳帮着媳妇一同收拾好碗筷。

然后洗漱后,上了炕就给三小只在讲故事。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庙……”

小雀儿一撇嘴:“爸爸,你这个故事都讲过八百遍了?”

陈光阳一挠脑袋。

“那我给你们讲一个二郎神劈山救母的故事,要说这二郎神可是个人物,那是个狠人儿啊……”

第二天一早,陈光阳惦记着销路。

同样也惦记着孙威和李卫国交代自己的事儿。

所以起来吃完饭,送完了两小只去上学,陈光阳就想要去县里面。

“老登爹,你带着我呗?”二虎子眼睛瞪大,可怜巴巴的看着陈光阳。

这崽子自己在家也没有意思。

可是自己没准要去追击罪犯,给他带着也没啥意思。

“那我带你去,带你去看舅舅家的小弟弟好不好?”

那老丈人和丈母娘正在医院里面陪护小凤子,让二虎子和他们玩儿会正好。

二虎子听见这么一说,立刻兴奋的点了点头。

“快点去收拾去!”

二虎用力点头!

天刚麻麻亮,屯子里的公鸡还没扯开嗓子嚎第二遍,陈光阳的摩托就轰响了。

后座上绑着个半大不小的“挂件”二虎子。

小家伙受伤的手裹着厚厚的纱布,吊在胸前。

另一只爪子紧紧搂着他老登爹的腰。

小脑袋埋在陈光阳厚实的后背上,被颠簸的摩托车震得一点一点。

“爹,你开慢点儿!再颠,我这伤手都要颠散架了!”二虎子扯着嗓子喊,声音在呼呼的风里有点飘。

他嘴上是抱怨,可那语气里半点害怕没有,反而透着股兴奋劲儿。

能坐摩托车去县里看小弟弟,对他这年纪的虎小子来说,比过年还带劲。

“老实搂紧了,掉下去老子可不管!”陈光阳头也没回,声音混着发动机的轰鸣砸过来,脚下的油门却又下意识地松了一丝丝。

砂石路在车轮下延伸,两旁的苞米地刚抽穗。

墨绿的叶子在晨风里刷啦啦响。

快到县城岔口时,陈光阳把车往路边一扎,烟点着塞嘴里。

“一会儿先去医院看你舅妈和小弟。”

他吐出个烟圈,扭头瞥了眼蔫巴在他后背上打瞌睡的儿子,“老实跟你姥爷姥姥待着,别作妖,等我办完事去接你。

敢惹事儿,回来看我不拿鞋底子把你那腚抽开花!”

二虎子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小脑袋瓜倒是清醒了点:“知道了爹,我二虎最乖了……对了爹。”

他眼珠一转,“你办啥事?是不是要去抓坏人?就像昨天削那仨牲口似的?”

小家伙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陈光阳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力道不轻不重:“抓个屁!少瞎打听!”

这小子贼精,嗅觉比狗还灵。

他心里确实揣着两件火烧眉毛的大事。

那仓房堆成山的贝母怎么出手是其一。

其二,就是孙威李卫国托付的那桩棘手的灭门案。

那背景硬的嫌疑人就像根刺,扎得他心头发毛。

他得赶紧去看看孙威递过来的档案。

车到医院门口,陈光阳跟丈人丈母娘简单交代几句。

又捏了捏小凤怀里那个还皱巴巴像小猫似的小外甥的脸蛋,才放心把二虎扔下。

二虎在门口挺着小胸脯跟他挥手:“老登爹你去吧!放心,有我二虎大将军在,谁也别想欺负我舅妈和小妹!”

陈光阳:“……这孽。”

跨上摩托,一路油门到底赶到公安局。

院墙高,门口肃静。

陈光阳没走正门,熟门熟路把车拐到小胡同里,跟传达室的老头对了个眼神。

老头挥挥手,他直接推车进了后院的角门。

孙威办公室里烟气缭绕,跟仙境似的。

案头摞着厚厚的卷宗,他人陷在破藤椅里,眼圈发黑,看样子是一宿没合眼。

李卫国也在,正拿着搪瓷缸子“吨吨吨”灌凉白开。

“来了!”孙威听见动静,立刻把屁股从椅子深处拔出来,脸上挤出点笑,却遮不住那份焦虑。

李卫国放下缸子,抹了把嘴:“光阳,赶紧坐。”

陈光阳也没废话,拉过把同样吱呀作响的椅子坐下:“东西呢?”

孙威从最底下抽出一个封皮都快磨烂的牛皮纸档案袋,手指在袋子上搓了搓,仿佛那袋子上有毒。

“在这儿……光阳,我得再啰嗦一句……”

他压低声音,眼里的血丝更重了,“这案子……太脏,水太深。牵扯的这位!”

他手指往上指了下天花板,没明说,“根儿粗,硬得很。我们前后审了七次,软的硬的都上了,那主儿就是不松口,嘴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

他咬死有不在场证明,而且态度极其嚣张,背后……有人递话压着。”

陈光阳没说话,伸手接过那沉甸甸的档案袋。

封口的线绳勒得他指腹微微发胀。

他慢慢解开绳扣,哗啦一下把里面厚厚一叠纸倒在桌上。

现场勘察照片的血腥冲击力扑面而来。

即使是见惯了风浪的陈光阳,眼皮也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

照片上是典型的农家土坯房堂屋。

血,糊满了墙面和坑洼的地面,红得发黑,像泼洒了一地的劣质油漆。

一家五口,男女老少,横七竖八地歪倒着,姿势扭曲僵硬,像摔坏的破布娃娃。

致命伤都在要害,脖颈、胸口。

手法极其利落,带着一股子残忍的冷静。

其中一张特写,是男主人。

他双目圆睁,瞳孔早已涣散,凝固着临死前的惊恐。

喉管被豁开了个大口子,翻着惨白的肉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