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奕将乌止揉进怀中,给予乌止无尽的安全感啊:“自然不会。西域王庭如今怕已是乱作一团。
那被擒的小王子,是西域大汗老来得子,爱若珍宝,更是其最宠爱的阏氏所出。
失了爱子,又损了粮草颜面,他们这个冬天注定难熬。狗急跳墙,报复是必然的。”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乌止的肩头,分析道:“明面上的大军反扑,经此一败,短期内他们未必有这个能力和胆量。
朕担心的,是暗地里的手段——刺杀、离间、或是利用我们在京中的疏忽……
尤其是,他们若知晓珺儿是朕最看重的女儿,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对她不利。”
乌止的心猛地一紧:“那珺儿在军中岂非更加危险?”
“朕已密令谢狰和随行暗卫,务必寸步不离地保护珺儿,军中亦安排了绝对可靠之人。
同时,边关戒备已提升至最高等级。”慕容奕眼神锐利。
“至于京城……朕已让乌行加强城防与稽查。
尤其是对西域商队和使团的监控。
你在宫中,更要警惕。
朕怕有些人,会借机生事,将矛头指向你和孩子们。”
帝妃二人依偎在窗前,望着那轮冰冷的圆月,心中俱是沉甸甸的。
乌止道:“生死关头,若是真有人想要拿珺儿的事情做文章,皇上,到时候别怪嫔妾心狠手辣了。”
慕容奕眼眸微眯:“朕会警告她们,但若是她们不听劝阻,那就听天由命吧。”
慕容奕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很多事情,并没有两全之法。
反而是为了两全,最后得不偿失。
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乌止,和孩子,就是他的底线和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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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慕容奕所料,西域王庭震怒。年迈的大汗听闻爱子被擒,当场吐血,卧床不起。
主战派的将领们叫嚣着要立刻集结大军,踏平中原边境,救回王子,让大盛朝割地赔款,帮助他们度过这个寒冷的对哦你冬天。
但粮草被毁,寒冬已至,部落人心惶惶,大规模出兵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于是,阴险的计策开始酝酿。数批死士带着重金和密令,悄无声息地潜入中原,他们的目标明确:一是寻找机会刺杀或营救小王子,二是尽一切可能除掉那个让他们蒙受奇耻大辱的小将军——慕容珺。
与此同时,西域派出的求和使团也已在路上,只是这求和是真是假,背后藏着多少刀光剑影,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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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中,表面依旧维持着诡异的平静,但暗流愈发汹涌。
皇后几乎是日日将五皇子带在身边,亲自督导他的学业,言语间不断强调嫡子身份的重要性,以及未来肩负的“重任”。
五皇子慕虽年纪尚小,但在皇后日复一日的灌输和之前身世风波的影响下,眉宇间也渐渐多了几分不属于这个年龄的阴郁和紧张。
他开始更加努力地读书习武,仿佛要证明什么,或者说,他想要争取什么才是。
随着他的年纪日复一日,生母固然重要,但还有许多比生母更重要的东西。
贤妃虽在禁足,但她的爪子却从未收回。
关于“镇国长公主”名不副实、女子掌兵乃亡国之兆的流言,开始在部分朝臣和命妇中间悄悄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