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内卡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什么话都没说。
雨稍微小了一些后,她便从屋檐下离开,骑马逛了一会儿,便随便找了个酒馆,把马拴在门口,走了进去。
萨内卡点了份热气腾腾的烤牛肉,还学着隔壁桌点了份贻贝炖汤,她从小在奥斯曼长大,没怎么吃过海鲜,威尼斯人和匈牙利人有仇,每次给她端上来的菜都是臭鱼烂虾,萨内卡第一次被区别对待时不免感到委屈,后来习惯了,就连争辩都懒得争,直接把盘子盖在老板头上。
她强装熟练地学着酒馆其他人的样子,先吃掉贻贝,然后用贻贝壳挖汤喝。
贻贝汤好喝得吓人,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又辣又鲜,尝一口简直恨不得把舌头吞下去。
萨内卡很享受自己的汤,慢慢地一口口品尝着,然而就在这时,有两个英国人推开酒馆的门,他们东张西望了一会儿,接着径直走到萨内卡面前。
萨内卡抱着自己的汤碗,正吃得香,酒馆人很多,她看到两人过来,以为对方是来拼位置的,便让开一点座位。
两个人看着萨内卡问道,“外面那匹马是你的吗?”
“什么马?”萨内卡继续吃着贻贝问。
“那匹系在马桩边的花斑马,棕色和白色的那匹。”
“不是,”萨内卡说,“你在找那匹马的主人吗?”
“你认识她吗?”
“不算认识,”萨内卡平静地说,“她给了我两个银币,告诉我如果有人顺着马问她,就给他们指错误的方向。”说完后她摸了摸下巴,“怎么?你们找她?”
“你最好识相点,”英国人说,“她是个通缉犯,今天早上在马匹管理处实施了一场抢劫,如果有知情不报或者窝藏嫌犯的人将被投入监狱。”
“所以我这不是把她的交代都说出来了吗。”
“她在哪?”
“我正想告诉你呢,在你们进门前,她从后门跑了。”
听到她这句话,两个英国人连忙赶往后门。
萨内卡吃掉最后一个贻贝,喝掉最后一口汤,擦了擦嘴,神态自若地走出了酒馆外,然后骑上那匹棕色与白色相间的花斑马,在英国人反应过来前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