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一方,一旦有了原则性问题,那对婚姻和爱情,就是一场毁灭性的破坏。
张薇能忍受朱浩的家暴,但绝对忍受不了朱浩的出轨!
爱人出轨,对一个女人来说,那就是对精神和灵魂的一次重创!
这精神上的重创,比肉体上的受伤,还要严重得多!
毕竟,肉体的伤可以治愈,伤好了疤痕也会随着时间慢慢消失。
但精神上的伤口,它始终都在,不会随着时间消失!
就像一根刺一样,永远扎在这个可怜女人的心口上!
朱浩今天在白山镇供销社门口和那女人勾搭,已经在张薇心死了,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张薇的胸口。
张薇现在脑子里心乱如麻,乱糟糟的,人都接近崩溃了,
对于朱浩被挑断了脚筋被打成了太监,她已经无所谓了,也同情不起来。
至于爽不爽,张薇也没这么想。
她只是觉得……自己好愚蠢!居然和这种人谈了大半年的恋爱,还见了家长……
愚蠢!
真的愚蠢!
愚蠢到不可救药!
所以,在李浪看到手臂上的淤青时,张薇她她这么慌张。
“小浪,姐真没事,你别这样……”
“还说没事,你看你两个手,还有肩膀,!”李浪走上前,一把拉下张薇肩膀那衣服,果然也看到了淤青。
他没好气说道:“肯定不是第一次了,表姐,你啊你啊,这么大的事,都不跟家里人说一说……”
张薇苦笑,“我,我不敢说……”
“朱浩说了,我要是说出去,他,他……”
“他说杀你全家是吗?”李浪咬牙切齿。
“小浪,你,你怎么会知道?”
“呵呵,我怎么知道的?”李浪冷笑,“就朱浩那尿性,是个啥人,我能不知道?”
“你去青龙帮打听打听,问问他们二当家是谁。”
“青龙帮,二当家……”
听到这话,张薇脸色一白。
她本来就是白山镇的人,镇上最大的地头蛇,她自然也有所耳闻。
更何况,她又在城里上班,上班的地方还是国营工厂卫生所,这每天都得接触人,耳听八方,自然也很容易从工人们那里听到青龙帮的消息。
“小浪,你,你……”张薇眼神一凝,一脸不置信地看着李浪。
她有点讶异,下意识想到了两个小时前,在白山镇巷子里朱浩被野狼帮那几个人打坏了双手双脚。
一直以来,张薇以为朱浩是和那女人在一起,被野狼帮的头目发现了,毕竟那女人和野狼帮那模样痞里痞气的头目,关系匪浅,甚至可以说有点暧昧。
所以在张薇来看,朱浩是绿了这个野狼帮头目,被发现了,才被找上了门,挑断手脚,打坏了下半身。
混混的女人,都敢染指,不揍你揍谁?
这些事,张薇亲眼目睹,所以很自然,她没想太多,只当朱浩罪有应得,偷腥的人渣得到了严惩。
恶人终有恶人磨!
但现在看来……这事儿绝对没她想着那般简单!
理清了前因后果后,张薇看着李浪,她看着李浪阴沉的脸,想到了他刚才提到什么青龙帮二当家,张薇她猛然惊觉,
“小浪,你,你……”
“你告诉我,那伙人究竟是野狼帮,还是青龙帮?”
张薇也不傻,从李浪刚才的话,她能猜到。
他绝对认识揍朱浩的那伙人!
“想知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李浪眉毛轻佻。
“去!”张薇没有任何犹豫。
李浪是她表弟,打小一起长大,她自然放心。
“那就走吧。”
李浪于是带着张薇,往县城街道走,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才来到了一个铺子前。
抚松县管理着周围好几个镇子,这里面自然就有白山镇,青龙帮是白山镇的头号大帮派,在这抚松县自然有据点。
毕竟,抚松县是附近几个镇子的物流中心,从白山镇那里收上来的药材,要通过抚松县的火车运出去,一路南下。
李浪领着张薇,绕着几个街角,很快就来到了一间铺子。
铺子关着门,门窗紧闭。
“小浪,这里是什么地方?”张薇好奇问道。
李浪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敲了几下门。
屋里很快传来一道呵斥声。
“打烊了。”
“是我,李浪。”
一听见李浪的声音,门“嘎吱”一声开了,一个尖嘴猴腮的瘦子满脸笑容打开了门。
“二当家,你怎么来了?”
“进,快请进。”
瘦子殷勤招呼道,那脸上的表情,还有那动作,别提多热情了。
这一幕,把站在一旁的张薇给看呆了。
“二当家……”
“小浪,他喊你‘二当家’……”
“你,你就是……”
张薇瞳孔剧震,满脸吃惊,看着李浪的脸,反复呢喃。
那尖嘴猴腮的铺子老板见状,立马热情介绍道:
“这位就是我们青龙帮的二当家,我当初在白山镇,有幸见过二当家一面。”
这铺子老板显然是听说过李浪的名字,也认得李浪的声音,不然的话,也不会李浪一开口,他一个照面就认了出来。
“进去再说吧。”李浪无视张薇脸上的吃惊,抬起脚,迈过门槛,径直走进了铺子里。
一股药材香扑鼻,这也是个药店,里面是中药柜子,摆放着各种药材,。
店里面更是有好几个大篓子,里面都装着晒干的中药材。
“五味子,当归,肾精草,灵芝……”
李浪低头,打量着这些药材。
“是今天从镇子上收上的货?”他随口问了一句。
那尖嘴猴腮铺子老板立马回道:
“回二当家,对,是今天刚到的,从白山镇收上来的货。”
李浪看了药材一眼,“品质还算不错,”他突然蹲下身子来,从某个大竹篓里挑出一个残次品药材,“咱们青龙帮做生意要实诚,以次充好这种行为,败人品!”说话时,李浪拿着这朵残次品灵芝,蹭了那尖嘴猴腮铺子老板一眼。
人不可貌相,但相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