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合适吗?
云清婳:“……”
就挺无语的。
儿子太茶了。
他若是个女子,将来定能把爱慕者玩弄于股掌之中。
“咦惹,膈应人。”她笑弹了下承基的脑瓜。
承基嘿嘿的笑了,他揉揉脑门,“娘亲,每个人最爱的都应该是自己,你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你从不欠我们什么!”
“对!”辞忧吸吸鼻子,“被娘亲生出来,我们就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飞霜跟福松皆是一怔。
他们没想到这番话能从十岁出头的孩子口中说出。
但细细一想,这话没有一点毛病!
也就贵胄子弟才能看得如此通透吧?
主子是皇后娘娘,皇上又对皇后娘娘疼爱有加,从皇后娘娘肚皮里出来的孩子,天生就是来享福的。
倘若两位主子说自己可怜,缺爱,未免矫情了些。
云清婳的眼睛更加酸涩,她欣慰地看着二人。
……
子时。
御书房灯火通明。
偌大的殿中静悄悄的。
偶尔传来灯烛燃烬时的‘哔啵’声。
浴血奋战将近两年,未得到好的韬养,再加上这几日的察看承基处理的政务,裴墨染竟在龙案前伏首睡着了。
云清婳拎着食盒来到御书房门外。
王显的眼中跳跃着喜色,随后又被焦急取代,“皇后娘娘,您怎的亲自来了?皇上……”
他的心快跳出嗓子眼。
皇上在御前下令了,他不见皇后娘娘。
若是皇后娘娘来请,就用托词打发。
谁曾想午夜时分,皇后娘娘躬亲前来,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王显的眼珠子瞥着御书房,他想往里面递信号。
可这念头才冒出来,云清婳就目光一凛,对王显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王显像是霜打的茄子,只好噤声。
云清婳缓缓推开门,她走了进去,阖上了门。
裴墨染的警觉性很高,在她推门的瞬间,他的剑眉就微不可察地皱起。
“滚。”他慵懒疲惫地吐出一个字,声音很轻,像是顺带吐息出来的。
云清婳将食盒放在龙案上,走到他身边。
他的眼睑下泛着淡淡的青黑色,下巴上长了青色的胡茬。
她的眼中泛起了讥诮。
至于吗?
这些日子为了躲她,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她解开身上的披风,轻轻披到他的背上。
“朕不是说了吗?滚出去!”裴墨染不耐地低吼。
云清婳微微一震,被吵懵了。
裴墨染睁眼,尖锐的眸光射了出来。
可看清眼前人,他的脸跟川剧变脸似的,立马由阴转晴,甚至带着惶恐。
他身子一弹,腾的站起身,惊慌地解释:“蛮蛮,我不是冲你,我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