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趴在最近处的豹子忽然暴起,呲着尖利的牙齿向裴祁渊冲了过来。
裴祁渊一愣,刚要调动内功,却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孙嘉宁扑了过来。
豹子尖利的爪子在孙嘉宁身上瞬间划出血口。
裴祁渊内功瞬间弹出,一掌打到豹子的肋骨上。
只听雪豹嚎叫一声,“嘭”地摔在地上。
裴祁渊单手扶着孙嘉宁,紧张的问:“你怎么样?”
说着,又高喊着:“传太医!”
随行的太监宫女乱成一团,慌忙跑去御医院。
须臾,御医院院使跑了过来。
裴祁渊指着孙嘉宁:“快给她看看。”
院使上前查看了一下伤口,心脏才从嗓子眼归了位。
“皇上放心,只是皮肉上,只要上了药调养几日也就好了。”
裴祁渊冷着脸,“那还等什么,回关雎宫。”
一行人匆忙的赶去孙嘉宁的宫里。
刚进了殿,院使便给她上药。
众嫔妃也得到了消息,陆陆续续的来探望,只片刻关雎宫便站满了人。
裴祁渊坐在正殿,阴沉着脸道:“给朕查,雪豹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狂?”
赵德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嘴唇道:“奴才已经把驯兽师都抓起来了,此时正一一审问。”
江知晚劝道:“皇上别急,这事实在奇怪,我瞧着竟有些像大白攻击我那天一样,里面必有玄机。”
裴祁渊眼神阴冷,紧抿着唇不说话。
正在安静的当口,周兰茵忽然走出来跪到在他脚下。
眼泪汪汪的道:“皇上,臣妾原本不想说,可如今实在是看不去了,还请皇上容禀。”
裴祁渊冷厉的甩出一个字,“说!”
周兰茵仿似痛心疾首的道:“臣妾昨日来关雎宫小坐,进来时见孙才人正跟她身边的宫女交代着什么,臣妾忍不住打听了一下,孙才人却半遮半掩,说是吩咐些宫中小事。”
“可臣妾注意到那小宫女手里捏着个纸包,臣妾留了个心眼,让人去探问,没想到这一问却问出了大秘密。”
她惊慌的看着裴祁渊,“原来上回贤妃被大白攻击和这次雪豹发狂,都是孙才人设计所为,那纸包就是她准备好的毒,那毒只要让牲畜一闻便会发狂。”
裴祁渊眼神骤然一冷,厉声道:“你说的可当真?”
周兰茵坚定的点了点头,“当真,皇上现在派人搜宫,说不定就能在她宫里还能搜到。”
裴祁渊瞬间暴怒。
伤到自己倒没什么,最可恨的是竟敢把主意打到江知晚身上。
他阴鸷的看着周兰茵,“你既然昨天就知道,为什么早不说?”
周兰茵眼含泪水,委屈的道:“臣妾原本想说的,可是孙才人仗着被皇上走宫过一次,又、又跟贤妃娘娘关系亲近,臣妾畏惧她们的权势不敢说。”
“而且臣妾也不相信她真的这么丧心病狂,做出这样的事,只想着找个机会提醒一下皇上,让您多加留意,没想到还没等臣妾去说,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