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西拔喝完之后,眼前一亮,色眯眯的盯着桌上放置的酒瓶,不禁呆了。
“喂,阿西拔,喝醉了?”
阿西拔听到柳开森问话,抹了一下嘴角,这才缓过神来,叹道:“啊,太好喝了,大人的酒果然才是天下第一美酒啊。”
“你这拍马屁的方式倒也新颖,好了,要是事情干好了,本将军送你一打。”
阿西拔一听,喜上眉梢,心里兀自盘算着一打这种酒是多少钱,要值多少牛羊,嘴上也不耽搁,回道:“请大人尽管吩咐。”
柳开森也不客气,直言道:“实不相瞒,本将军本次来到贵地,就发现你们这地方穷啊,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这个人呢,年纪比较小,容易发菩萨心肠,所以就想着是不是能带领这些地方的人一起发家致富,但是呢,我刚刚才来,不懂局势,所以要向你了解一番情况。”
阿西拔这下醒悟了,陷入沉思之中。
说实话,在这里,他的部族只能算是一个小部族,之所以没有其他部族来吞并他,其实也就是考虑到他这部族没什么营养。
别看柳开森虽然强横,但也只能在小部族里面耍横,要想凭借这千把号人,妄想一统此地,只怕也不过是以卵击石,昙花一现的存在。
阿西拔严肃道:“这个,将军,您有雄心壮志,在下不过只是一只丁点大的燕雀,实在是不方便卷入您的鸿鹄之志中啊。”
柳开森一看,这厮分明就是不给面子,或者说是看不懂形势。
看来软的不行得来硬的,于是微微一笑道:“其实你不是燕雀,你是蚂蚁,因为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阿西拔突然一个哆嗦,感觉自己脖子上顶着一个猪头,妈的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阿西拔脑子以每秒三百圈的速度高速运转,思考着对策,求饶那是不可能的。
阿西拔深知关键时刻靠求饶只会让别人更加厌恶,于是道:“这个,将军大人,小的不是怕死,主要是为族人考虑罢了,如果将军能够保证我族人无恙,就算拼了这条胖子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其实阿西拔打什么算盘,柳开森心里也是门清,别人骑虎难下,自然捡好听的随便吧啦,但是自己必须要多方面考虑。
于是柳开森道:“本将军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也不会强求你们,你们部落运气好,都投降了,本将军也不能滥杀无辜,至于隔壁的狼前腿族部落,本将军打算直接灭了丫的,顺便让你看看本将军的实力,这样你以后投鼠忌器,才不敢在本将军背后玩阴的,拖本将军后腿。”
阿西拔一听,脑子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思虑万千。
狼前腿族族人六七千,可战的勇士差不多三千人左右,这人说话却是大言不惭,直接给丫灭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阿西拔觉得这样也不错。
他虽然想找个大部族依附,但也想保持自己的独立自主权,柳开森现在明显没有给他这个权利。
于是就想着,既然你自己要去虎口拔牙,随你的便吧,或许到时候你们两方争个头破血流,我也好从中渔利不是。
“既然如此,阿西拔愿意配合将军工作。”
……
话说孙龙既已决定带着呼延球东走保德。
当夜休息一晚,第二日,副将李堪便带着大军直接南下兴县。
而他自己则带着呼延球快马加鞭半日便到了北边的店塔。
好在孙龙前两日才洗劫了店塔,夫罗虽然收到消息,但距离此地也还有一日路程。
两方倒也没有直接相遇,这也省下了不少事,孙龙毫不耽搁,当即东走高寒梁沟这条偏僻小道,从而避开新民一带的匈奴小部族。
好在呼延球也算是个武将,武力虽然不强,但也不似一般文人那般娇贵。
所以一路还算是顺畅,只是寒风呼啸,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不过,孙龙虽然走的是郊区,但也遇到了不少匈奴人,或放牧于此,或探子经过于此,但都没有关系。
两天之内,孙龙大小十余战,杀敌一百余人。
听起来杀敌挺多,但战果却并不算丰硕,也没有让呼延球放下心来,毕竟一百余人分成好几股,只能算是小股敌人。
其实孤山到店塔也就六十里路,但因为走郊区,道路难行,所以第三日才到孤山。
然而,因为孙龙强势过界,最终还是暴露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