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王爷莫名其妙被人扣屎盆子,怒意驱使他指着李持安,“李绎,你再胡说八道,含血喷人,本王定然到官家面前告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阿蕊急匆匆跑进来,“姑爷,就是荆王府的人把娘子抓走的。”
“那个南荣清嘉把娘子劈晕,扛起娘子就飞走了,我怎么跑都跟不上。”
李持安握紧腰刀,走近荆王爷,“荆王爷还想抵赖不成?”
荆王爷神情泰然,倒是不怕,“本王没做过的事,本王抵赖什么。”
“你叫个丫鬟来诬告一品亲王,你想谋反不成?”
李持安近乎失去理智,握起那刀就要架到荆王脖子时,有人叫住了他。
“绎儿。”
是孟之织,声如洪钟。
孟之织神情严肃,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跟着神色着急的山薇。
二娘子被南荣清嘉抓走,阿蕊去找二公子,她则去找夫人。
公子爱二娘子至深,容易失去理智,她只能把夫人搬过来。
孟之织在李持安身侧停下,侧眸瞪他,警告儿子不要冲动行事。
刀要是真的架在荆王爷脖子上,不死也得脱成皮。
孟之织抬手作揖,“见过荆王爷。”
荆王爷甩袖气哼,“孟夫人,你们英国公府真是无法无天,目无君上,宗师王府也胆敢闯,明日是不是要谋反逼宫啊?”
荆王爷一张嘴,就要把无君、逼宫的帽子扣在英国公府头上。
欺人太甚啊!
孟之织神色当即变得冷然,“王爷舌灿莲花,可一张口就给英国公府扣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英国公府哪里承担的起。”
“只是令郎当街掳走我家的孩儿,您总得让令郎把我孩儿还给我吧。”
南荣清嘉为何掳走她的晏书,她现在没有时间纠结这个。
晏书那孩子柔柔弱弱的,被身手不错的南荣清嘉掳走,要是动手,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
荆王爷当即反驳,“你休要胡说,明明是你儿子闯入我王府,还空口白牙污蔑本王。”
任他怎么打骂,南荣清嘉都不敢反抗他这个养父,又怎么可能有胆子掳走纪氏得罪李持安呢。
孟之织示意山薇上前来,“山薇,同蒙在鼓里的王爷说说是怎么回事。”
山薇近前,规矩地行了礼数,便说,“奴婢和阿蕊陪娘子买了布料出来,谁知竟然遇到了荆王府的大公子,南荣清嘉。”
“大公子拦着娘子不让走,还言语调戏娘子,奴婢护主心切,就上去和大公子动手。”
“奴婢不敌大公子,被拍飞出去,那大公子就把娘子劈晕,扛着飞走了。”
“街上的人都看到了,奴婢不敢撒谎。”
“王爷,可清楚了?”孟之毫不怯场地盯看荆王爷,“纵使你我两家的孩儿闹了什么不愉快,坐下来说清楚就是,没必要闹到这地步不是。”
她问过幺儿近日的事,知道幺儿忙着大阅生乱的事情,查封了一座道观和一家香厂。
但现在晏书被南荣清嘉抓走,她不得不往深了想。
大阅出现的那些人,或许不是扰乱大阅进行的,而是来杀她幺儿的。
这背后,可能和荆王爷有关!
但荆王爷身份高贵,不是她一阶臣家可以得罪得起的。
她只能把事情归结于两家孩子闹不快产生的。
英国公府的人说得信誓旦旦,荆王爷由不得生了怀疑,侧眼看去管家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