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姑,阿姑……”纪晏书上去伸手抱孟之织,“我好怕呀……”
“没事了,没事了啊。”孟之织拍了拍后背安慰,“晏儿不怕啊,阿姑不是在呢嘛。”
她已经习惯了小儿媳这么抱她。
幺儿出使的那一个多月期间,小儿媳生意场受了委屈,就回来找她哭诉,她也是这么安慰的。
小儿媳那可怜样,看得人都心疼。
看着老娘和自家娘子“母女情深”,李持安心情都有点阴沉了。
娘子怎么不抱着他哭诉委屈的?
李持安又听娘子委屈至极地向母亲哭诉,“那个大公子一巴掌就把我劈晕了,还把我关在黑压压的小阁楼里,还要给我喂蛇草毒。”
“还好我机灵,我拖延时间……要不然阿姑见不到我了……”
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李持安都生出几分心疼来。
明知那是娘子特意装出来给他看的,想让他帮她报仇。
不用娘子说,他也不会放过南荣清嘉!
孟之织睨了眼李持安,好像再说,“你媳妇那么厉害,哪有人敢给她委屈受啊?”
李持安见状,转过头去,他娘子的真实样子和传言中温柔大方的样子是截然相反。
安抚小儿媳后,孟之织就松开小儿媳。
小儿媳眼眶红红的,长睫还沾没擦干的眼泪,像含露的花朵,怎么看都惹人怜爱。
当初还疑惑幺儿是怎么喜欢人家的,现在懂了。
男人都喜欢娇娇柔柔那款地,让他们生出保护欲。
老李那种文弱男子除外,老李就喜欢她英姿飒爽的样子,还十分乐意她的保护。
李持安的眼神太过炽热,纪晏书觉得脸颊滚烫得很。
“放心吧,我没事,我哪儿都没伤到。”
李持安握起纪晏书的手腕,腕上刮出血点的索痕红艳夺目,微凝眉头,“疼吗?”
纪晏书没觉得疼,但看李持安那么心疼她,那手腕的索痕立马就疼了。
“疼。”纪晏书睫毛微垂,轻轻颔首。
只有让男人为你心疼,男人才会更爱你。
这是姑母告诉她的道理!
她是因为李持安才南荣清嘉抓走的,虽然是虚惊一场,但还得让李持安更加心疼她。
李持安越爱她,她在他心中分量才越重。
李持安眸子满是歉意,同她保证道,“娘子放心,日后我定不让你再入危险之地。”
小两口诉真情,孟之织识趣转身。
老李当年遇到危险,她救了老李后,她也是这么跟老李说的。
幺儿嘛,尽得她真传!
南荣清嘉搬了个箱子,从塔上飞下来,脸颊沾着几点黑痕,衣角被火烧了两个洞。
纪晏书忙躲李持安身后,抓紧李持安的衣角。
李持安柔声,“不用怕,他不是我与母亲的对手。”
南荣清嘉的身手不赖,但比起他和母亲,差得远了。
李持安正要开口算他和南荣清嘉的账,却见母亲孟之织立在他们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