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那男人根本不把我当人,他要卖了我呀。”
“我本想与姐姐说知,可姐姐不在杭州,想要家人帮我讨个说法也无计可施,我如今走投无路呀。”
“怎么会是真的?”纪晏书故作惊讶,“我开口同你说,我都觉着是自己听差了。”
阮缘君用帕子边擦眼泪边说,“我早该听单妹妹的,若是听了妹妹的话就走,也不至于现在进退两难。”
纪晏书轻拍阮缘君肩膀安抚,“阮姐姐,按理说我个外人,不该说嘴你家的事,可你家主君不把你当人,你要早做打算啊。”
阿蕊也装模作样劝道:“阮娘子,我家夫人说得有理,那位既然对你无情无义,你该只顾自去,另谋前程才是呀。”
阮缘君不跑得远远的,娘子的计划怎么顺利进行。
阮缘君吸了吸鼻子道:“安棂望已经把我典卖了,拿了钱,写了文书,我又身无分文,要到哪里去啊。”
“我有心留阮姐姐,可也只能留阮娘子一夜,过阵子我就得离开杭州回娘家了。”
纪晏书看向眼眸通红的阮缘君,“阮姐姐,我借你二十贯作盘缠,趁你家主君没发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吧。”
“这……多谢单妹妹,日后相聚,缘君必报答单妹妹。”阮缘君感激涕零,行了万福礼道谢。
……
安棂望一觉,睡到三更半夜才醒,见桌上灯火未灭,妾室阮缘君却不见人影,只当她到偏屋睡了。
他酒劲还没散去,又渴又饿,挣扎起来,拿着灯到厨房寻摸点吃的。
他俸禄不多,又养两个婆娘,哪里有多余的钱请做饭的厨娘丫鬟,只得是让两个婆娘轮流为他洗衣做饭。
到了厨房,却没一样能吃的,又转回房间兀自睡去。
此时房间却潜入了人,他是金丞,白日里赌输了钱,正想夜间出来掏摸些东西还赌债。
不想却有一个做不是的,日间赌输了钱,这家没人在家,墙又不高,抹黑进来,却发现门儿拽上不关。
他轻轻推一推,豁得开了,捏手捏脚,溜到房中。
金丞的夜视能力很好,能看见夜里的东西,翻找周围,无一物可取,摸到床上,朦胧夜色中见一人在里床睡去,动作变得异常小心翼翼。
瞟见脚后处的被子藏着一卷东西,轻手轻脚过去取出来,朦胧间瞧着是一卷交钞,数量非常可观。
金丞的举动不想惊动了安棂望,起来就抓金丞,喝道:“哪来的小贼?这是我岳父给我的铺子本钱,让你偷了我的去,我如何向岳父大人交代。”
金丞不敢说话,握着转回来照面就是一拳,安棂望侧身躲过,忙又扑过来。起
金丞见安棂望手脚灵活,拔腿就跑,安棂望紧跟其后,抢出门来,跟他跑到厨房。
“抓贼啊,抓贼啊。”
金丞急了,生怕安棂望的叫声惊动左邻右舍,那他可真就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