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无力抢救(1 / 2)

闭嘴,夏南枝,闭嘴!我不想听!”

夏南枝张着嘴,血不断地从她的嘴角淌出来,那血不是正常的红色,而是黑红色。

陆隽深现在不想听夏南枝说话,夏南枝的手却紧紧拽着他,逼着他听完。

“孩子们其实一直期望有一个爸爸妈妈的家……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无法给他们……如果,如果我死了,你就告诉他们,我去了很远的地方……你要当一个好爸爸,好好地爱他们……你答应我……”

“夏南枝,你可以对我狠心,但别对孩子,他们需要你,他们离不开你。”

夏南枝望着陆隽深的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她努力张着嘴,“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就说我的命不好……也许真的是这样,所以这么多次了,我还是没躲过死亡……”

夏南枝看着陆隽深,复杂也无奈,“陆隽深,为什么要回头?一直狠心,一直凉薄不好吗?”

陆隽深浑身发着抖,紧紧地将她抱紧,“是我错了,夏南枝,那五年,我的脑子里全是你,我一直在找你,一直……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

夏南枝没有说话,闭上眼睛,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

看到她闭上眼角,陆隽深慌了神,“别睡觉,别睡觉,很快就到了,别睡觉,求你。”

“可我……”

真的好累。

话没有说完。

握紧他的手突然松开了。

陆隽深浑身一僵,怀里的女人已经没了动静。

“枝枝?枝枝?枝枝——”

陆隽深瞳孔震颤,反复念着她的名字,想要将她唤醒。

“夏南枝……你醒醒,你醒醒,我不会答应你的,你死了,我就告诉孩子,你不要他们了,你是个狠心的母亲,你抛下他们了,而我会娶别的女人,让孩子们认那个女人当母亲,夏南枝,你不会想看到这样的对吗?”

无论陆隽深说什么,夏南枝都再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血越流越多,陆隽深根本捂不住。

眼泪不断从眼角滑落,陆隽深深深地低下头。

“该死的人明明是我,夏南枝,该死的人是我,让我替你去死,让我替你去死好不好……”

前面,陆照谦双眸早已猩红,他双手紧握着方向盘,脚未离开油门半步。

可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哪里都在堵车。

前面的路被堵住,车子寸步难移。

陆照谦红着眼回头,“哥,前面堵车了。”

陆隽深抬起空洞的眸子,路被堵得死死的,耳边都是喇叭声,嘈杂让人窒息。

陆隽深猛地拉开车门,抱着夏南枝下车,一路狂奔,陆照谦也拉开车门下车,陆隽深已经抱着夏南枝跑远了。

陆隽深像一个失控的疯子,他怀里抱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所有人都在为他让路。

可此刻的他已经感受不到女人的呼吸了,陆隽深绝望,恐惧到了极点。

终于到了最近的医院,他大喊着医生,有医生看到立刻冲了过来。

夏南枝被放到了移动床上,推进了手术室,很快有护士出来询问陆隽深,夏南枝的名字,年纪,身份证号,血型,病史,对什么药物过敏。

特别是血型,夏南枝流了这么多血,是一定要输血的,他们好去血库取血。

陆隽深僵住,“,夏南枝,二十九岁……”

护士抬起头看他,“血型病史,过敏药物呢?”

陆隽深不知道。

“身份证号,身份证号你总知道吧?”

“我……”

见男人说不出来,护士皱眉看他,“你是她什么人?”

“丈夫。”

护士握着笔的手都停住了,一脸奇怪地看着陆隽深。

身为丈夫,妻子的信息只知道名字和年纪!

什么奇葩!

“她一直有在吃抗抑郁的药还有安眠药。”

护士记录下来,听到抗抑郁几个字,想到夏南枝被送来时的场景,“是怎么受伤的?自杀吗?”

陆隽深又是一阵沉默。

“刀伤,不是自杀。”

护士眼见着也问不出什么其他信息,索性赶紧进去,让人给夏南枝做血型检测。

很快,护士又拿着手术单出来让陆隽深签字。

陆隽深眼前模糊,手指发抖,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护士提醒了一句,“她伤得很重,把她的父母亲人都先叫来吧。”

陆隽深握着笔的手一紧,耳边划过巨大的轰鸣。

“她的伤在腰背部,那不是致死部位。”

护士看着浑身是血又有几分狼狈的男人,叹了口气,“她不止刀伤,她中毒了。”

“中毒?”

护士点头,这时好几个医生过来,快速进了抢救室。

护士见他已经签完字了,拿了过去,“中的毒不轻,已经找了几位主任过来,我们会尽力的。”

手术室的门打开又合上。

陆隽深用力的攥紧手心,手心是冰冷的,手上的血已经凝固了,身上的衣服却是湿的。

是被血弄湿的。

风吹来,一股冷意在身上乱蹿。

“哥!”陆照谦跑得气喘吁吁,“嫂子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陆隽深垂着眸子,“医生说刀伤加中毒。”

“中毒?”陆照谦皱紧眉,“有人要置嫂子于死地!”

刀伤加中毒,可见动手之人的狠毒。

陆隽深闭了闭眼睛,“为什么这么久了许若晴还没有消息?”

“哥,你怀疑是许若晴做的?”

陆隽深掀起眸子,“这么久找不到一个戴着手铐,流产的女人,你觉得正常吗?”

不说怀疑是许若晴做的,到现在没找到她就有问题。

“是啊,我们在医院,诊所,药店都派了人,机场,码头,各大车站都有警察排查,许若晴被通缉了,酒店也住不了,怎么会到现在找不到,会不会有人在帮她。”

“帝都谁敢帮她。”

那场订婚宴陆隽深相信大家都看了,何况她手上戴着手铐,谁敢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