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吃边聊,几杯酒下肚,在王天的询问下,老者不由得讲起了自己心酸的过去。
老者姓黄叫阿雄,本是华夏粤省中山市的一个木制品厂的工人,老伴是个乡下女人,两人膝下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二十多年前,女儿阿美已经二十岁了,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就在市里一家外资企业打工,由于面容姣好,被一个四十多岁的东洋主管看上,不久就发现怀孕了。
那个无良的东洋主管不愿承担责任,欺骗女儿打掉胎儿,让她随他到国外享受生活。
可叹这孩子太过天真,竟然一声不吭的偷偷跟随这个东洋主管到了东洋,谁知这一去就失去了联系,家里急得到处寻找不见,不得已报了警,可仍然杳无音讯。
那段时间老黄和老伴就像疯了一样,到处向人打听女儿的下落,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就在他们感到彻底无望就要放弃寻找时,却突然收到了一封从古巴邮过来的国际信件。
老黄赶紧拆开信件,发现信上确实是女儿的笔迹,内容大概是说自己被骗了,被那个狠心的东洋主管卖到了遥远的古巴,被逼给一个当地五十多岁的老头做了老婆。
信中只说她很想回家,但是没有办法,她还安慰父母不要担心,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其他没有多说,估计也是匆匆忙忙的简单写了这些内容就赶紧发了出来。
老黄和老伴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要去古巴寻找女儿。
他们请人翻译了一下信上的地址,只知道是在哈瓦那市,具体在哪里不清楚。
他们求亲告友的借了一些钱,并找熟人帮忙办理护照,在等待护照的时间还把房子也卖了,筹集资金做好一切出国的准备。
护照终于办下来了,老黄和老伴搭乘飞机费尽千辛万苦来到了哈瓦那市。
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两人硬是靠毅力和恒心,通过各种办法去打听,却一直找不到女儿的任何消息。
他们没钱住宾馆,只能到处找桥洞、街边或者废弃的工地住宿,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了,他们的护照已经到期,但女儿仍然没有找到。
后来偶然遇到一位好心的华侨梁先生,听了他们的讲述后,带他们来到了当地警察局报了案,警察只说帮助调查,把梁先生的联系方式留给了警察。
梁先生看到他们无处藏身,自费帮他们盘下了“华人街”那个餐馆,交给他们来经营,也算给他们找到了一处安身立命的场所。
可是命运多舛,就在来到哈瓦那的两个月后,警察终于给梁先生打来了电话,说经过调查,那个名叫阿美的女孩和另外两个外国女孩在地下发廊被杀,目前正在通缉罪犯,希望家属前来认领尸体。
听到这个消息后,黄阿雄和老伴如遭雷击,老伴更是一下子晕了过去。梁先生安抚了好久,两人才缓过来劲,在梁先生带领下来到警察局认领了女儿阿美的尸体,送到殡仪馆进行了火化。
安葬女儿后没几天,老伴就带着遗憾也离开了老黄,老黄强打精神又安葬了老伴,从此生活在无限悲痛之中。
回华夏?一是没钱,二来回去也没有多大意义,老伴和女儿都在这里,他孤苦一人回去干什么?还不如在这里守着她们。
再后来,由于该国国内形势发生了变化,很多华人华侨都撤离了这里,梁先生一家也移民到了别的国家,临走前好心的梁先生把这间饭馆留给了老黄,让他自己经营,只要交房租就行,这样可以勉强维持他的生活。
后来的情况王天都知道了。
现在餐馆也倒闭了,黄阿雄再无其他牵挂,只要有口饭吃就行,别无他求了。
王天听了老黄的故事后,心里觉得堵的慌,他用手擦去自己两行同情的泪水,然后诚恳的对老黄说道:
“雄叔,我在附近拥有两个独立的小岛,产权属于我自己,这两个小岛不归任何国家管辖,完全是我的私人领地,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就做我的管家,随我到岛上生活,您觉得怎样?”
黄阿雄听了王天的话后沉默了一会,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只是略微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王天看出他似乎有话要说,于是鼓励他把心里话讲出来,自己一定会满足雄叔的要求。
雄叔犹豫了一下,最终轻声的说道:
“王先生,我知道你完全是为了我好,我十分清楚您是一个好人,我也十分愿意为您服务,只是…只是…能不能把我老伴和女儿的骨灰盒也随我带去,我想我们一家人永远待在一起。”
王天本以为雄叔会提到薪水的问题,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事,当即表示没有任何问题。
他计划明天一早两人分头行动,他去商场买生活用品和必备的工具、种子、肥料等,雄叔去取回“骨灰盒”,然后再一起去到“云雾岛”上去。
给老板结清饭钱后,王天带着雄叔到服装商场,给雄叔买了几套衣服和生活用品,然后直接带雄叔回到了“凯宾斯基”大酒店,重新给雄叔安排一个房间,让他洗个澡早点休息。
第二天早上带雄叔吃过早餐后,王天塞给雄叔一万美金,让他去办自己的事,顺便去买一些自己需要的物品,并约好十点钟在酒店大堂汇合。
随后王天打的到了哈瓦那市最大的综合商场,购买了床上用品、生活用品、衣服、锅碗瓢勺以及农用工具、各类种子、化肥、铁器、钉子锤子等等,统统塞进了“空间戒指”里。
等他回到酒店时,雄叔已经在大堂等他了。
王天一看,雄叔穿上了昨天买的新衣服,还特意去理了个发,看起来显得年轻许多,也很稳重老练的样子。
王天很是满意,马上到酒店前台办理了结算手续,带着雄叔走出酒店,随手召唤了一辆出租车,交代司机把他们送到西部海边就好。
一个小时后,两人下车步行来到海边,继续朝着偏僻的无人区域走去。
雄叔感到很疑惑,先生不去租船,怎么领着他专往无人的地方走?难道他想偷渡?还是?
王天猜到雄叔一定会觉得奇怪,于是笑着对他说道:
“雄叔,我提前给你说一下,我是一名武者,可以御空飞行的,等会我就背着你飞到半空,你不要感到害怕,这很正常。我们到无人的地方走就是怕别人看到后感到害怕,所以才尽量避开人群的。”
啊?飞越大海?天啊,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个年轻的先生是一位“神仙”?竟然能够飞天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