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郡主很亲民,没什么架子,就像好朋友一样。金家主知道镇国郡主不会对她怎样,但当朝太子呢?
她不了解其品性,只听说过极其年轻,是一个做事追求完美的储君。
据说他做事颇有雷霆手段,能够将一些不作为的散漫官员以及贪官污吏,无不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金家主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当朝太子,但她消息灵通啊!又时常因为家中生意,与各色各界人士打交道口从而获取了不少有关太子殿下的碎片信息。
金家主对于太子这个人,无论明里还是暗里,都本能地充满敬畏,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对封建君主的膜拜。
卿宝急忙破声大叫:“金家主……喂喂喂!说好了不要乱动!万一动了胎气,不小心早产可如何是好?做手术的设备都没有准备妥,你可不要有个万一!”
金家主光是站起来倒还好说,但她站起来的目的,明显就是要向小哥哥行礼。
此前作势起身的目的,也是要向她行礼来着。她拥有现代的灵魂,不在意这些,恨不得别人不要跪来跪去。
金家主屡次作势要行礼,原因无他,唯封建制度森严。
面对身份地位尊贵之人,不行跪拜礼,对方如果是卿宝这样的随和,还好说。可一旦较起真来,无一例外都会获罪。
当然,金家主是真心实意想要行礼,以表对他们身份的尊敬。
想必小哥哥也不在意这些虚礼,卿宝才会连忙出声阻止。
拓跋修听卿宝都这么说了,自然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便出声说道:“坐下吧,不用行这些虚礼,我今日是微服出行。”
“谢太子殿下!”
金家主知自己的身子不好,又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便没有强撑,顺势答应。
她这才在诸多人的搀扶下,轻轻落座。
往后给太子殿下多送些黄白之物便好。
卿宝捏了一把汗,要是金家主一个庞大的屁股墩,把腹中的胎儿墩到羊水穿了了,可如何是好?
拓跋修自打进来,就被金家主那如山一般的庞大身躯,给震惊到。
饶是他从来都是平静如水的性子,见多识广,心也不得不感到大为诧异。
这确定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座小山?看着她连笨重地挪动身体都如此艰难,他真的搞不懂,这个人会是商业巨贾。
不管他怎么看这个金百万,都没有半点像唐老爷那般圆滑精神。
唐家主一双眼睛眼睛时不时透露出精明,可金家主反而瞧着性子爽朗憨厚。
金家主重新落座,情绪久久难以平复。
她紧紧地拉住卿宝的小手,她那双厚厚的蒲扇般的大掌,握着小了许多个号的小手,神色间写满激动。
金百万嘴上不断地说着话:“郡主对金某人恩重如山,金某人没齿难忘!金家若能从这一场浩劫中平安度过,金家的一半家财,但凭郡主取用,金某人绝无虚言!”
“哎呀,金家主,过了过了,我不是你的靠山,小哥哥才是,咱们事先可是说好了。”
卿宝抽了抽自己的手,没能抽出来。
她不敢用力,担心伤害到脆弱的金家主
“啊,对对对!”金家主才想起来,“草民是该向太子殿下献上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