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算咱们俩扯平了还不行嘛。”
萧元漪看着滚刀肉一般的贾琅,粉面含嗔说道。
“你怎么好意思说的出口。”
贾琅见状气定神闲说道。
“你没看我嘛难道,怎么不是扯平了,现在你都穿上衣服了,我可还光着呢,算起来你还占便宜了,我说什么了。”
“你、”
萧元漪被贾琅两句话气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贾琅摆了摆手说道。
“好了,之前你顶撞本将军的事情,本将军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正事,方才那两人的话你都听见了吧,那个刘将军你听出了是谁的声音了吗?”
一听到这里,萧元漪也顾不得跟贾琅怄气了,她摇了摇头后说道。
“我虽然在镇北军戍边多年,但一直都是基层,接触不到太高级的将领。”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镇北军内部一定有高级将领私开关卡,走私铁器牟取暴利。”
“匈奴这边以此为把柄,要逼他们里应外合,配合匈奴攻打幽州了。”
贾琅微微点头后说道。
“幽州的重要不必多说,因此幽州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这件事你烂在肚子里,绝不要泄露半点消息。”
“我会亲自面见大帅禀报的。”
“事成之后,我欠你一个人情。”
萧元漪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我凭什么把这个功劳让给你,我自己禀报不行嘛,就算我品级低微,还有万将军呢。”
贾琅胸有成竹说道。
“你有别的选择嘛,这件事涉及到了高层将领,你也好,万松柏也好,你们有资格掺和进来嘛。”
“镇北军的高级将领就那么几个,哪一个不是身后关系千丝万缕。”
“这个功劳你有命领,有命消受嘛。”
听到这里,萧元漪面色也是不由得有些难看。
镇北军这些高级将领哪一个都不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应国公和忠靖侯史鼎不用多说,一个主帅一个副元帅。
再往下车骑将军王淳,那是皇后的妹夫。
剩下的也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事情牵涉到他们,万一不能一棍打死,一旦反扑,别说自己这个六品校尉,就是万松柏这个四品将军,搞不好都得陷进去。
但贾琅就不同了,贾琅深入草原这一战打的非常漂亮,军报已经上达天听,众人心知肚明,贾琅战后封侯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肯定能够得到重用。
因此贾琅顶住这个压力是毫无问题的。
在权衡了一番后,萧元漪美目环转说道。
“我怎么知道你事后一定会履行承诺呢,如果你食言呢。”
贾琅微微一笑说道。
“那算你倒霉呗。”
“你、”
此时萧元漪气的胸口不停起伏,指着贾琅说不出话来。
贾琅见状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行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诺千金,既然答应你了,自然不会反悔。”
“对了,有件事跟你说一下。”
萧元漪疑惑看向贾琅问道。
“还有什么事啊?”
贾琅意味深长笑了笑说道。
“刚才有反应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哦,哈哈。”
贾琅说完便转身飞快离开了,只留下萧元漪站在原地,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在程始和萧元漪来到镇北军不久后,程始就因为一次意外不能人道了。
这十来年了,萧元漪都是独守空房。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萧元漪三十多岁,正是这个时候。
所以萧元漪来河边洗澡是一方面,借助河水平复心火才是主要目的。
萧元漪也是没有想到,自己就和贾珏接触了那么一会儿,感受到了男性阳刚之气后居然就情不自禁有了反应,还让贾珏给发现了,这让萧元漪实在是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贾琅了。
在纠结了一番后,萧元漪长叹口气,返回了大营之中。
时间一晃,转眼又是两天过去了,幽州城楼上,贾珏此时正陪着主帅应国公、副元帅忠靖侯史鼎一起看着兵临城下的匈奴主力。
应国公捋了捋胡须后淡然说道。
“这次匈奴是真打算拼命了啊,倾巢而出啊。”
史鼎轻笑一声说道。
“狗急跳墙而已。”
“草原大旱,这个冬天对匈奴来说注定难熬。”
“与其憋屈的冻饿而死,还不如率军南下殊死一搏。”
“挛鞮冒顿这个老狐狸,这点帐还是算的过来的。”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是打不成了,幽州城下,注定是匈奴的兵败之地。”
“此战过后,匈奴衰败已经是注定的了。”
应国公摆了摆手说道。
“不可轻敌,挛鞮冒顿诡计多端,不得不防啊。”
“我等还需小心应对才是。”
“贾将军,你麾下的骑兵军团这段时间整顿的如何啊?”
贾琅轻笑一声说道。
“初见成果,不知大帅有何吩咐?”
应国公指了指城外的匈奴大军后说道。
“我军据城而守,匈奴想破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攻城遇阻之后,他们多半会分兵袭扰附近一些防守不如幽州的小城。”
“虽然说这些小城攻破不会影响北疆的整体防线,但是也会让匈奴得到补充物资。”
“为了能够进一步打击匈奴,一旦匈奴分兵,本帅有意让你率骑兵军团出击,断其粮道,怎么样,你有把握吗?”
贾琅胸有成竹说道。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帅尽管将这个任务交给末将就是。”
“毕竟此战过后,想再大规模斩首匈奴,怕是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应国公听后不由得笑了笑说道。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那好,本帅就等着看骑兵军团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就在贾琅等人在城楼上聊天之时,匈奴中军,大单于挛鞮冒顿与左贤王挛鞮稽粥也在观察着远处宛如金汤一般牢不可破的幽州城。
挛鞮冒顿颇为感慨说道。
“幽州,又是幽州啊,十一年前,便是幽州城死死挡住了我匈奴的南下之路。”
“不曾想这一次决定我匈奴命运的,居然还是幽州城,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