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诏佐,人一直在绝对控制之中。用了药,很安静,绝不会出岔子,随时可以启用。”
“让她再睡几天。待到行动前夜,再给她换上最后的妆扮。”
墨凌川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计划成功。
“明日,向狗皇帝呈上辞行的国书,后日,咱们南诏使团离开京城。”
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让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已经走了。而我们,会在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候,再悄悄回来,完成这最后的……金蝉脱壳之举。”
“属下明白!”
众人悄无声息地融入夜色。
墨凌川脸上那抹运筹帷幄的冷笑愈发深刻。
柔儿,很快,你就能躺在夫君的臂弯里了。
你会怎么撒娇,求夫君疼你呢?
夫君很是期待。
翌日黄昏,瑶华宫内。
焱渊心不在焉地批着折子,眼神忍不住往偏殿方向瞟,眉头微蹙——也不知道柔柔谈得如何了?
偏殿内,姜苡柔苦口婆心劝道:
“你担心的都不是问题。本宫可以去求陛下,特旨允你母亲和弟妹一同迁往北羌,拨付银钱宅院,保他们衣食无忧。如此,你可还有顾虑?”
语嫣手指揪着衣襟,唇瓣翕动了几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娘娘……您和陛下的天恩,奴婢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可是…可是奴婢终究只是个宫女,即便蒙陛下垂怜册封郡主,也不过是空有其表。奴婢有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跟去北羌,非但帮不上云大人,还会成为他的拖累,让他被北羌臣民耻笑……”
姜苡柔握住她的手:“你就对自己这般没有信心?你若是不聪慧、不能干,陛下怎会看重你,一心想撮合你与云影?”
语嫣哽咽得说不出完整的话,反复重复着:“奴婢无能......让娘娘和陛下操心了……”
姜苡柔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又急又疼:“语嫣,后日,云影便要出发了。你再好好想想,莫要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语嫣跪倒在地,拉住姜苡柔的衣袖,泣不成声:“娘娘…奴婢没出息…奴婢就只想待在您身边,哪儿都不想去…求娘娘别赶奴婢走…”
她哭得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姜苡柔抚摸她的发顶,鼻尖也忍不住泛酸。
她何尝舍得这个自小相伴、情同姐妹的丫头?
可这确是能改变她命运的最好途径。
她都替她着急。
待姜苡柔回到主殿,焱渊从奏折后抬起头,只看她神色便知结果。
冷哼一声,将手中一份奏折重重拍在案上:
“她到底为何这般执拗?!难道当真对云影毫无心意?朕难道是随便册封郡主的吗?!亲王嫡女需德才出众方可获此殊荣!”
越说越气,帝王的威严里透出几分难以理解的烦躁。
姜苡柔在他身旁坐下,“语嫣是喜欢云影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