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头，看着明显情绪不错的高凝芷，好奇道：“看你这么开心，是周总又偷偷给你许诺什么好歌了？”
高凝芷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笑容更深：“节目圆满结束，可以放假放松了，这不值得开心吗？”
她当然不会说，最开心的是回到公司后，少了孙今娜这个电灯泡，她和周烨“深入交流”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陈菁翻了个身，仰面躺着，望着天花板感叹：“我倒觉得节目一直做下去也挺好。直播又不累，公费旅游，还能保持曝光度，还有新歌唱，多爽。”
“你当然爽啦！”
高凝芷放下卸妆棉，转身吐槽，“每次直播你就往那儿一站，眼神一酷，动作一摆，镜头还就爱追着你拍。
我可是实打实地要唱要演，很费嗓子和情绪的好不好！”
陈菁闻言撇撇嘴，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酸意：“你这叫‘能者多劳’，‘甜蜜的负担’。
周总愿意给你写那么多歌，让你站C位，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要是那些歌给我唱，让我天天熬夜排练我都愿意。”
她顿了顿，平时酷酷的她很少八卦，但今晚氛围松弛，还是没忍住压低声音问：“话说，我最近怎么都没见你晚上去找周总了？你俩……闹别扭了？”
高凝芷卸妆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摇头：“没有啊，好着呢。”
陈菁眉头皱得更紧：“那怎么回事？这不像你啊。”
按照高凝芷以前那黏糊劲儿，逮着机会就往周烨房间钻，这段时间确实安分得有点反常。
高凝芷眼神飘忽了一下。
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说自己上次夜袭被孙今娜撞个正着，然后那丫头就理直气壮地驻守周烨房间，断了她的“粮道”吧？
这太丢人了！
她脑子飞快一转，找了个听起来很离谱但又有点符合娱乐圈逻辑的理由，叹了口气，故作幽怨地说：“可能……是他新鲜劲儿过了？有点……腻了？”
“啥？！”
陈菁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一脸震惊，“周总他……竟然是这种人？玩腻了就甩？看不出来啊！”
她印象里的周烨虽然有时候嘴贱爱逗人，但对自家艺人还是挺护犊子的，不像这么渣啊。
高凝芷见陈菁信了，立刻戏精上身，煞有介事地点头，继续抹黑，反正周烨听不到：“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所以我说，女人还是不能太主动，容易不被珍惜。”
她说得跟真的一样，丝毫没有诋毁老板的心虚。
陈菁却敏锐地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点，眼神变得探究起来，缓缓问道：“等等……‘女人不能太主动’？所以，当初你和周总……是你主动的？”
“啊？我……没有！不是……那个……其实是他先动的手！”
高凝芷没想到引火烧身，顿时慌了神，卸妆棉都差点掉地上，脸上腾地升起两朵红云，语气支支吾吾，眼神躲闪。
陈菁看着她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心里顿时明镜似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拖长了尾音。
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她翻身坐起，绕着高凝芷走了半圈，嘴里“啧啧”有声。
摇着头感叹：“看不出来呀高凝芷，深藏不露啊！侯芊妤队长平时那点勾引老板的手段，跟你这实打实的战果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