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再憋会。”刘尧终驶到郊区,连走好几个山路。
再次出现的是一个村,它在山脚下,建筑十分朴素,都是自建房,一眼望去田里面种的都是水稻,还有很多人在田里干农活。
“这是……你们刘家?”
刘尧终点点头。
“我祖父一辈子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即使有了更好的条件也懒得换了。”
村门口上面还写着大大的刘家村。
车辆一进来,所有干农活的人全部抬起头,眼神都注视在这,全部人眼底深处都荡漾着一抹金色。
直到刘尧终降下车窗。
他们才放下戒备。
江衡看着这些气度不凡的人全部穿着如此朴素,这个村子里藏龙卧虎啊。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这个村子,那么只能形容,这上面有隐隐约约的……龙气。
车驶到村子最深处一个祠堂门口。
红木大门高门槛还有高高的红色围墙一排过去。
一座方正的四合院式建筑,通体由厚重的红木构建,木色深沉如凝血,粗壮的红木圆柱稳稳撑起堂宇,梁枋斗拱层层叠叠。
庭院方正,四面房屋合围,形成一方回字天井。
正堂深处,神龛高悬,历代先祖的牌位依序层叠排列。
一个老人正在正堂祭拜。
两根红柱旁站着两位威严的中年男人。
两位中年男人长得很像,应该是兄弟,黑白色的胡茬交错。
老人缓缓转过身,幽老的黄金瞳在此刻打开。
“年轻人,我知道你会来的。”
这正是机场外六位长老之一的刘卿鹤,不怒自威。
老了还那么威风。
江衡心里嘟囔一句。
刘尧终顺着门槛退了出去。
不过礼数还是要讲的,江衡见刘尧终退了出去,也没有回头。
刘卿鹤坐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
江衡跨前一步,在肃穆的红木厅堂中深深鞠躬抱拳,声音在空旷的厅堂里显得格外清晰:
“老前辈,晚辈特来此求一件事。”
神龛下的太师椅上,刘卿鹤须发皆白,面容却红润。他眼皮微抬。
“不必拘束,喝口茶吧。”
话音未落,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几案上一个盛着滚烫茶水的青瓷杯,便如被无形之手托着,稳稳当当地平飞而出,直射江衡面门!速度不快,却带着一股凝实厚重的劲风。
江衡瞳孔微缩,不敢怠慢,右手闪电般探出,五指精准地扣向杯身!
“啪!”
茶杯入手瞬间,一股沛然巨力猛地传来!江衡只觉手臂一沉。
他脚下青砖微微一震,杯中滚烫的茶水还是因这剧烈的震荡猛地泼溅出来,烫红了他几根手指。那力道顺着臂骨直传肩胛。
端坐的刘卿鹤将江衡这瞬间的应变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赞道:
“好反应。”
“多谢赐茶。”江衡强忍着手上的灼痛和臂膀的酸麻,面上不动声色。他深吸一口气,仰颈便将杯中余茶一口饮尽。
这是试探,既表明了他自己的实力,也探出了江衡的反应和身手,真是好手段。
江衡轻叹一声,这个老东西,他同时余光还在撇来撇去,宇文兼这个老东西被这个老东西藏哪了,刘尧终说是家族任务,那就肯定是面前这个人让他干的了,宇文兼现在肯定就在刘家村里。
刘卿鹤注意到了江衡余光不断打量这里。
“说吧。”刘卿鹤的声音传入耳中。
“来求一票,助我登上那新长老之位。”别人既然这样试探了,江衡也没必要拐弯抹角了。
新长老,对方也基本不会太过分的卡脖子,因为对方也有继承人,也需要全票通过才能成为新长老,自己这里也占据一票,所以从红党建立开始所有长老都不会太过分,所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白话来说你也会有求我的一天。
刘卿鹤开口。
“既然我孙儿带你来这里,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
江衡不做停留毕竟还赶时间。
“那晚辈告辞,多谢前辈厚爱。”江衡拱手。
“哈哈哈,回去代我向子问好。”刘卿鹤看上去心情不错。
“好的前辈!”江衡退出祠堂,刘尧终已经在车旁等着了。
“四点了,要赶不上了,上车吧。”
看来刘尧终都听见了。
江衡没有拖拉,就上了副驾驶。
车辆很快驶出刘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