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和我女朋友一起做的。”江衡一拍手,“就这样定了!”
他不等卯说话就大步走出去。
卯愣住了,她疑惑的自言自语:“我怎么感觉我被耍了。”
江衡来到关押子的血茧房间,来到这一层才发现,江嗣正在透过透明玻璃看着里面。
他整个人换了身衣服精神干净多了。
江衡走过去,父子就这样肩并肩站着。
里面的血茧在逐渐变白。
“你这一步棋下的不错。”江嗣忽然说。
江衡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我的目的是夺回渊血,看样子你对我最近的一切了如指掌,你早就回来了对么?”江衡没有看江嗣。
父子之间好像跟个陌生人一样。
“嗯……”江嗣应了一声,“不过等子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呢?现在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不如……”
江嗣做了一个封喉的手势。
“你这么想杀他吗?”
江嗣耸耸肩:“好吧,他貌似对你还有用。”
灯光下,两个男人沉默了。
江衡下意识掏出烟,抽出两根。
“要么?”
江嗣伸出手接过一根:“我抽烟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江衡帮他点火后又给自己点上。
“现在可以说说这么多年你都在干什么吗?”
江嗣熟练的吐出烟雾:“这不是众所周知吗?为了复活你妈,不过无一例外我都失败了,我接受了死人不能复生的事实,并且失魂落魄自己一个人待了一段时间。”
“我妈她,那么好吗?值得你这样做。”江衡抖了抖烟灰。
江嗣笑了一下:“她是我的光,照进了我的生活,要不是我她也不会死,如果当初没有听子的就好了。”
江衡皱起眉头:“这关子什么事?”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反正我对子很厌恶,我很想杀了他,同样我也很想杀了我自己。”江嗣掐灭烟头,动作简直跟江衡一模一样。
江衡瞬间明白了,子这个人很喜欢干涉别人的命运。
“你这么做是对的,虽然寅那个家伙死的很冤,不过他和子是同谋。”江嗣面无表情的看着里面的血茧。
江衡有些意外不过也没有再问,既然对方不想说,他也不想一杆子问到底。
江嗣深呼吸转过身不去看里面的血茧。
“说说吧,你和那个女孩。”
江衡有些诧异他会问这个,于是肯定的说:“她对我很重要,她是我的第二束光。”
第一束光当然是午了。
江嗣单手插兜,目光锐利地直视着他:“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在告诉我,她对你有多重要。这是你致命的弱点。可以改的,那叫缺点,不能改的,才叫弱点。这个致命的弱点,你打算怎么处理?就不怕赵家那小子报复到她身上?这次你让她离开,做得很对,她没被波及。”
“我会保护好她。”江衡的眼神阴冷,“我不会在同一件事上失败两次。”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在乎。”江嗣侃侃而谈,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你是你妈在这世上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不能无时无刻守着你,那些年我树敌太多,只能离开,只能装作……不在乎你。”
“是么?”江衡摊开自己的手掌,看着掌心的纹路,然后猛地攥紧成拳,指节泛白,“我会一直在她身边。”
“不,”江嗣的语气变得无比认真,“你总会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衡的恼怒显而易见,“我不能假装不在乎她!况且,你的计划根本行不通!面具组织的人早就找过我,不止一次!”
江嗣的气势瞬间萎靡下去,声音也低了几分:“其实……我想说的是,我这个当爹的,这些年亏欠你太多,没能弥补你失去的一切,所以……让我来帮你保护好这个弱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