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人天真的以为,她这么说就是要取消训练的时候,她却话音一转,“那就只能换个玩儿法。”
她坐直身体,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们,“我们来玩个小游戏。”
“游戏的规则是,你们现在避雨的伞,就是你们的擂台区域,打斗中被推出圈,即为淘汰。”
“淘汰的人,要两两一组合作,各自在雨中做完了两百个仰卧起坐,才能到我这边来继续避雨。”
“提醒你们啊,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要是你们觉得,只要抱团都不动手,就能相安无事,那就大错特错了,我考验的也不是你们的团结。”
“你们头上的遮雨伞,是可调控的,能够人为控制伞的遮挡面积。”
“每五分钟,我会缩小一次伞的遮挡面积,到那时,淋到雨的人自动淘汰出局,接受加倍的惩罚。”
林奕:“报告。”
“讲。”顾月姝看向这个沉默寡言的狙击手,很想知道他会有什么疑问。
“要是被淘汰的人,迟迟等不到可以合作完成惩罚的队员,岂不是要一直淋雨?”
“还有要接受加倍惩罚的人,如果等不到一样也接受加倍惩罚的人,该怎么办?”
林奕连着问了两个问题,都是他觉得规则制定不清晰的。
“第一个问题,”顾月姝竖起一根手指,“不想淋雨,就努力把别人淘汰,这就是我的答案。”
“如果你们没本事让自己留到最后,淋雨也是你们活该,跟我说不着。”
“不想做等待的那个,就努力把对手变成等待的人,淋雨的问题自然就迎刃而解。”
回答完第一个问题,她的第二根手指紧接着竖起来。
“对于要接受加倍惩罚的人,不必非要等和自己一样接受加倍惩罚的合作者,我的惩罚要求没那么死板。”
“你们可以和两个接受普通惩罚的合作者共同完成惩罚。”
“要是幸运眷顾,受双倍惩罚的人中间还能歇一阵子,虽然得继续淋雨,但拥有喘息的机会。”
所有人:这是幸运吗?这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惨吧?
他们一时竟说不上来,究竟是在雨中做完四百个仰卧起坐惨,还是持续性淋雨更惨。
顾月姝无视他们的欲语还休,自顾自道:“规则我已经讲得很清楚,小游戏现在开始玩儿起来吧,大家都动啊。”
她鼓励完他们,顺手就按开了音响。
一首劲爆的战歌穿透雨帘,为他们即将爆发的战斗助兴。
音乐前奏一结束,战斗的号角拉响,站在最外围一圈的战士立刻遭了殃,成为了最先被攻击的对象。
混乱之中,有人毫无抵抗力的被推出了伞外。
有人自己淘汰也拉了个垫背的。
有人则极限一换一,把自己和攻击自己的人,位置成功对调,成为了淘汰别人的人。
顾月姝看得乐呵,从兜里掏出一把奶油瓜子,就着他们算计人的各种小心机,嗑的起劲。
但即使是这样,她也没忘了每五分钟一次的缩小遮雨伞的面积,给剩下的人增加难度,迫使他们决出最终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