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王爷王妃,早饭好了!”
苏哲亲自来到上房外面,轻声就是一句。
“知道了!”
正把脑袋埋进叶十三腰间的香香郡主,抬起头来向炕沿下痰盆中吐了一口的香香郡主,随即就是一句应答。
“呕呕……”
待苏哲的脚步声走远,翻身下炕的香香郡主,伸着脑袋在痰盆上又干呕一阵。
片刻后,拿一条丝绢擦了擦嘴角涎水的香香郡主,望着炕上一脸惬意的叶十三,嗔怒道:“真想一口给你废了,然后送宫里敬事房去,可真折腾死我了,这何时才是个头啊?”
“别恼啊!”
叶十三一脸坏笑地站了起来,然后自己开始穿衣,道:“一份好处,都让你给独吞了,再说,后面不也是挺好的吗?就你像要命似的,差点把屋顶都叫喊塌了。”
“还说?”
香香郡主狠剜叶十三一眼,怒声骂道:“不要脸,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如此下流的路数,就你能做得出来,呸!”
“你看你这人?”
下了炕开始穿靴子的叶十三,冷不丁伸手拍了一下香香郡主的屁股,道:“如此肥实,说得就像纸糊的一样,如此美妙的事,在你嘴里就像上大刑似的。”
“臭不要脸!”
香香郡主面上一红,两只手握成拳头,使劲地捶打着叶十三的肩头,继续骂道:“正人君子不走歪门邪道,你就不走人走的路,如此淫邪无道,在你嘴里还说得是如此清新脱俗,呸呸……”
叶十三一边躲闪,一边笑着求饶:“好了好了,别打啦!再打,你的手又该疼了,夜里握不住活儿,可又埋怨我的不是了!”
“哎呀呀!”
话音一落,香香郡主真的甩着两只手,嘴里吸溜吸溜地叫唤起来。
“看看,手疼了是吧!”
叶十三笑着,挤眉弄眼地自己动手洗脸漱口。
甩了几下手的香香郡主,噘着嘴又道:“也不知道你从哪学来这些荒唐玩意儿,我想圣贤书上,定时没有这等下流法子教你,准是从青楼窑子里的烂女人那里学的。”
“你看你这人?”
漱完了口的叶十三,边往身上套着棉袍,边又说道:“这就像灭火,你眼前燃着一堆火,而你想把它给灭了,拿水浇灭也是灭,拿土给盖灭这也是灭,就是一股大风忽然给吹灭,它也是灭了啊!你何必纠结这火是如何被灭的?”
“就你歪理多。”
香香郡主冷声一句,便不再理睬叶十三,而是端了叶十点洗漱过的木盆,从后窗直接把水泼了出去,再从门口套间的火盆上,拿了壶倒入热水端进来开始洗漱……
早饭是白米粥,加上白面饼子,味道确实不错,加上季驼子老伴腌的野菜,让叶十三吃了个满嘴生香。
就这种客栈,还真给投宿的客人提供不了多好的饭菜,平时除了糙米稀粥,再就是黑面饽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