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韩黎脑海中响起了其它声音。
‘【你瞅啥】？之前那次根本没听到什么心声，这次我真得尝尝咸淡了。’
他还是同意了顾生烟的请求，当然目的仅仅是验证新获得的天赋。
二十分钟后，两人到了公寓附近的餐厅里。
韩黎住的公寓虽然不算多好，但也算是市中心黄金地段了，所以餐厅的档次还算不错。
至少对顾生烟这样的‘拆二代’来说，还算可以。
‘好吃好吃，这餐厅我之前怎么没注意过。’
‘奥对，之前我还在外地上学。’
韩黎看着眼前这个吃饭姿势还算端庄但是“表里不一”的女孩，有些如坐针毡，只能在心里吐槽：
“说好的温柔白月光呢，说好的文静邻家女孩呢？”
与陆婉兮那次的体验完全不同，陆婉兮虽然内心也很活跃，但是大多数时间还是专注在她正在做的事情上的，
所以她大多数时候并没有太多的内心活动，所以韩黎只觉得系统说的短暂，真的很短。
可眼前这个“小房东”完全就是个“心理话痨”，找钥匙，下楼，走路，吃饭，都在不停地在内心发言。
就像是小破站上的弹幕全部变成语音在他耳边播放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顾生烟还会时不时偷瞄韩黎一眼，这让'你瞅啥'这个天赋不断延续，根本无法停止。
十分钟要到了，顾生烟又在偷偷瞄他。
韩黎忍无可忍：“你瞅啥？”
真的说出来了，真是神清气爽。
顾生烟的心声骤然消失。
韩黎不禁点点头，世界终于安静了。
等会，
布兑！
韩黎注意到顾生烟低着头默不作声，很克制地控制着身体，可韩黎还是看清了，有眼泪从她的脸颊流下。
韩黎努力回想着发生的一切，
为什么非要让她出来收租？
为什么交朋友成了任务？
为什么她的内心世界如此反常的丰富繁杂，但是却不会表达？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眼前这个女孩应当是个重度I人。
所以她家里才让她出来锻炼，让她多与值得信任的“陌生人”接触。
事情有点麻烦啊。
韩黎直接开口：“你叫顾生烟是吧。”
她只是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现在你脚边有一只猫，我猜它也叫顾生烟，信不信。”韩黎漫不经心地倚在椅子上。
她终于抬起头，眼眶有些微微发红。
她注意到在脚边确实有一只橘猫，身上很干净，一看就店家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