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叔点点头,转身刚要走,老张又想起什么,追问道:“柱子哥,那这剩下的漆......咋办?”
柱子叔头也没回,挥了挥手:“剩那点底子了,开封了也存不住,过两天就干了废了,直接丢了吧,别占地方。”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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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钟头后,收尾工作彻底结束。
老张和另外两个工友围着那桶还剩至少三分之一的幻彩漆,面面相觑,都有些傻眼。
“咋还剩这么多?”
老张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年轻的小海也凑过来看:“是啊,邪了门了,今天这漆也太经用了吧?刷了那么大块石头牌子,又刷了厕所外墙,居然还剩这么多?”
“那现在咋整?”
另一个工友大牛问道。
老张想起柱子叔的交代,无奈地耸耸肩:“还能咋整?柱子哥说了,开封的漆存不住,丢了呗,带回去也没用,放几天就结块了。”
“行吧。”
小海也同意,“那等会儿我给顺手带出去扔了,免得放这儿碍事,明天吊车进来不好操作。”
几人收拾好工具,小海便顺手提起那桶沉甸甸的剩漆,跟着老张和大牛走出了施工围挡。
在街角找了个堆放建筑垃圾的角落,哐当一声将油漆桶放在一堆废弃砖石旁边。
三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地朝着工棚方向走去,一天的疲惫似乎也随着任务完成而消散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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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速流逝,午夜降临。
喧嚣了一整天的步行街,在霓虹灯依旧闪烁中,终于迎来了短暂的宁静。
大部分店铺已经打烊,只剩下零星几个酒吧和便利店还亮着灯,街道上的行人变得稀少。
“嗷嗷嗷......!!!”
突然,一阵狂躁凶狠的狗吠声撕裂了夜晚的宁静,由远及近,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威慑力传来。
“呼....呼....操!你他妈....有完没完....!”
伴随着狗吠的,是杂乱的,慌不择路的奔跑声和急促得快要断气的喘息声。
紧接着,一个身影狼狈地闯入画面。
是个染着刺眼菠萝黄头发,穿着破洞牛仔服,腰间还挂着条廉价银色链子的精神小伙。
精神小伙此刻脸色煞白,头发被汗水黏在额头上,眼神里全是极致的恐惧。
而在他身后仅仅三步之遥,一头体型硕大肌肉虬结的巨型牧羊犬正龇着森白的利齿,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四蹄如飞,紧追不舍!
精神小伙叫霸哥,今晚本想在附近酒吧钓个妹子,在朋友和刚认识的女孩面前逞英雄装逼。
几杯酒下肚,看到酒吧老板养的这条大狗拴在角落,就口出狂言说“老子打它它都不敢还嘴”。
为了证明自已霸气,竟然真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结果可想而知。
从酒吧后门一路狂奔,这头被彻底激怒的牧羊犬追了他快三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