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接下来往哪走？”一人问。
“它退入暗道，是逃，也是试探。”云逸望向崩塌的石壁缺口，“它忌惮这把剑，也忌惮我们破封的手段。若它认定威胁仍在，不会远离。”
“那岂不是随时会杀回来？”
“所以不能等。”云逸收剑入鞘，左手紧握剑柄，“封印已裂，若放任不管，它终将引来更多异动。我们必须追查到底。”
“可我们伤的伤，耗的耗，如何再战？”
云逸转身，目光扫过众人：“它怕的不是我们，是这把剑。只要断剑仍在，它便不敢正面硬攻。我们不是要与它死战，而是要查清它从何而来，为何被封，又为何在此时苏醒。”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停下，才是死路。”
静默片刻，月璃走上前，站定在他身侧。
“我信你。”
其余人相继起身，有人收起灵石，有人握紧法器，无人再言退。
云逸点头，正要下令搜寻暗道入口，忽觉断剑在鞘中轻颤。他停下动作，右手尚未复原，只能以左手按住剑柄。那颤动并非来自外界，而是剑身内部，银液在裂纹中缓缓流动，竟与地底某种频率隐隐共振。
他缓缓回头，望向幽深通道。
黑暗深处，无光，无声，唯有断剑的震颤在掌心持续。
月璃察觉异样，低声问：“怎么了？”
云逸未答。他盯着那片黑暗，仿佛看见某种轮廓在深处缓缓起伏，又似错觉。断剑的震颤忽然加剧，银液在裂纹中泛起微光，映出他半边冷峻的侧脸。
他抬起左手，缓缓抽出断剑三寸。
剑锋上，银液凝成一线，指向通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