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把村子翻个底朝天!找到的财物都是你们的!"艾万年甩掉剑上的血迹,厉声喝道,"所有青壮男子都抓起来审问,不说实话的,这就是下场!"
家丁们冲进刚才遗漏的人家。很快,打谷场上跪满了被捆绑的村民,有白发老者,也有十几岁的少年。艾万年命人架起柴堆,将一桶火油泼在上面。
"我数到十,再没人开口,我就一个个烧过去。"艾万年的声音如同地狱传来,"一..."
"我说!我知道!"一个瘦弱的青年突然哭喊道,"他们往安塞方向去了!我亲耳听到他们是这么商议的!"
艾万年瞪起眼睛:"你确定?"
"千真万确!他们说要去延安府!"青年磕头如捣蒜,"求大人饶命啊!"
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很好。其他人呢?他说的是真的吗?"
村民们沉默不语,有几个胆小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艾万年突然一剑刺穿那青年的喉咙,"想必你是领了贼寇的粮食吧,忘恩负义的东西,更该死!"
青年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竟因说实话而死。艾万年拔出剑,转向其他村民:"你们这些刁民,平时受我艾家恩惠,在这个时节还能有上好的水浇地耕种,危难时却作壁上观!我父惨死,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他挥手下令:"男的砍掉右手,女的割去耳朵!让他们永远记住背叛艾家的下场!"
惨叫声再次响彻夜空。艾万年站在血泊中央,看着一个个村民在痛苦中倒下,心中那股怒火却丝毫未减。他想起自己父亲生前常说:"对这些贱民不能给好脸色,不然他们就会骑到主人头上。"
当最后一个村民受刑完毕,艾万年下令点燃村中房屋。熊熊烈火中,他跨上战马,对千总说道:"传令下去,明日一早追击流寇。今夜...我要血洗十里八乡,让所有人都知道,不帮我艾家的下场!"
马蹄声远去,只留下燃烧的村庄和满地哀嚎的村民。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个满脸血污的少年从尸堆中爬出,看着自己的家没了,颤颤巍巍地跑了。
与此同时,艾万年率军来到下一个村庄。这里的村民已经看到冲天的大火,村口聚集了数十名青壮,手持锄头镰刀准备抵抗。
"不自量力。"艾万年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弓箭手准备,"放箭!"
箭雨过后,抵抗者倒下一片。艾万年率军冲入村中,见人就杀,连躲在屋内的老弱妇孺也不放过。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跪地求饶,被艾万年一剑穿心,婴儿被抛入火中。
"将爷,这样是否太过..."王勇面露不忍。
"过?"艾万年狞笑,"那些流寇杀我父亲时,可曾想过'过'?这些刁民不告诉我流贼行踪,死有余辜!"
"可是这些人好像真不知道..."
艾万年瞪了王勇一眼:"你还想当千总就给我闭嘴,别忘了自己吃的谁的粮饷。"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被家丁押了过来:"将爷,这厮躲在祠堂里,像是读书人。"
男子虽被捆绑,却昂首挺胸:"艾万年!你滥杀无辜,必遭天谴!"
艾万年看向他:"你是何人?"
"在下李默然,是这一里的塾师。"男子毫无惧色,"考中过秀才。艾诏虽苛刻,但也没这么做过,而你今日所为,禽兽不如!"
"好一张利嘴。"艾万年冷笑,"我且问你,可知叛军去向?"
"知道也不会告诉你这屠夫!"李默然唾了一口,"你今日杀百人,明日就有千人反你!"
艾万年勃然大怒:"给我剐了他!一刀一刀地剐,让所有人都看看,辱骂我的下场!"
李默然被剥光衣服绑在村口大树上。家丁熟练地开始行刑,每一刀下去都带起一片薄如蝉翼的肉片。李默然起初还大骂不止,渐渐声音微弱,最后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停。"艾万年走到奄奄一息的李默然面前,"现在,想求饶了吗?"
李默然抬起血肉模糊的脸,竟然笑了:"艾万年...你父亲在地下...等你..."说完,头一歪断了气。
艾万年暴怒,一刀砍下李默然的头颅:"把这反贼的头挂起来!其他人,继续搜!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走,带不走的烧掉!"
当夜,艾家附近二十里内五个村庄被付之一炬。艾万年坐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哭喊声,饮下一杯烈酒。
千总王勇掀开帐帘进来:"将爷,已经按您的吩咐,明日一早往安塞起行追流寇。"
艾万年点点头,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好。传令下去,凡擒获克贼闯贼者,赏银千两,升为把总。凡流寇家眷,一律处死!"
王勇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领命而去。
帐内重归寂静,只有火盆中木柴燃烧的噼啪声。艾万年取出怀中一块玉佩——那是父亲去年寿辰时送给他的。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还能感受到自己父亲对自己的期盼。
"父亲..."艾万年突然泪流满面,"儿子一定为您报仇...我要让那些泥腿子血债血偿...所有人...所有人都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