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策英害怕她受欺负,内宅后院,阴谋算计定是不会少,他不能时时护着她,有些事还是要她自己心里有个数。
初兰闻言就要坐下,却被他揽进怀里,两人紧挨着,这姿势委实有些太亲密了。
不过想到两人的身份,早晚是要适应的,初兰就任由他抱着自己。
赵策英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更加得寸进尺,将她手放到自己肩上,自己靠着她胸口。
初兰有些害羞,默默后退些,但也没退到哪去,某人又悄悄逼近,赶在她前头开口。
“我这府里,有王妃宋氏,还一位侍妾李氏,各有一女一子。
我已经嘱咐过她们,若是无事不会打扰你,就是王妃哪里你也不要怕,只要你不犯什么谋逆大罪,我都会护着你。”
盛初兰觉得还好,见过盛家的妻妾和孩子,他这府里倒也算是比较清净的了。
“你这样说,就不怕我仗着你的势胡作非为?”
盛初兰不明白他为何会给自己那么多优待,她隐约感觉到,他对那位王妃和妾室并没有感情,甚至还有些厌恶。
“你若是真如此,我倒还挺高兴,说明你把我当依靠,没把我当外人。”
就怕她面上恭顺,实则心里自有思量,便是有事,第一时间也不会想到他。
他知道自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也知道她可能就是屈服权势,心中对他没有感觉,但他想着努努力总能行的。
他别的不行,唯有耐力是最强,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他了。
“你——”
盛初兰内心复杂,任何一个女子面对这样的情意,都不会无动于衷,便是她也不例外。
只是他这样掏心掏肺,真的值得吗?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都懂,我们慢慢来,好吗?”
反正人都是他的了,心又能多远,只要他努力,总能行的。
“嗯”
盛初兰应下了,日子还久,时间更长,她有许多时间可以验证他的真心。
“那娘子,我们可以歇息了么?”
赵策英想了许久的洞房花烛夜终于来了,他心里十分激动,抱着初兰就想回到床上。
初兰先一步捏住他耳朵,阻止他的举动,“你还有东西没有给我。”
赵策英不解,什么东西?
“保证书!”
这个可是个重要物件,有时候,能发挥意想不到的功效。
赵策英——
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这个?
他想说明天再给行不行,但看到她坚定的小眼神,就知道不行。
于是,这位殿下半夜拿起笔,开始奋笔疾书,尽量写的让娘子满意,然后顺利通过。
其实,初兰要的不仅是一份保证,更是一种态度,见他明明心有不愿,还是答应自己的条件。
她心里很满意,但是却未表现出来。
女人不能太顺着男人,也不能一开始就留下个好说话的印象,这样日后受委屈的总是自己。
许久过后,初兰拿到自己想要的,还未仔细看上一眼,就被心急的某人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这一夜,两人耳鬓厮磨,恩爱缠绵,屋内的动静直至天亮才停下。
得到满足的赵策英,抱着怀里的佳人梳洗,看着自己留下的痕迹,心中的渴望再度升起。
想到自己早已告假,会有三日的假期,索性拉着她再次进入欲海遨游,守在门外的奴仆听到里面的动静,面红耳赤,纷纷后退。
初兰觉得自己睡了醒,醒了睡,一整夜就像个煎饼似的,被人反复啃咬,直到最后彻底没了意识。
昏过去之前,她只有一个想法,这种事不能多来,太多了,她受不住啊。
赵策英见初兰昏了过去,害怕她生气,明日找自己算账,忙停下动作,将她从浴桶里抱出。
见她是累过去的,有些不好意思,是他莽撞了,忘记怀里人就是个小娇娇,受不得苦。
他将她放到被子里,自己则躺在她身边,抱着她入睡。
次日,桓王妃在正院里等了又等,直到午时,还未有人前来。
还有王爷,此刻还在倾心院里未出,气的她当场摔碎了杯盏。
“这个狐媚子!”
一旁的婢女不敢出声,生怕被殃及,只站在那里装木头。
好在这位王妃即使再气,还有理智在,知道此刻不是动她的好时候,只能咽下这口气。
反正,她咽下的气也不少了。
与此同时,那位李侍妾也摔碎了杯盏,她比王妃还没有顾忌,在屋里开始破口大骂,那疯癫模样,叫在场众人十分害怕。
但这些,两人都不知晓,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乎,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而已。
若不是父皇母后叮嘱过,他早都把她们赶出去了,还会留下她们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