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即使他不污蔑自己,旁人也会如此,他那位父皇更是会顺水推舟的打压自己。
既如此,他为何要把指向自己的机会给别人,为什么他就不能自己指向自己?
这样才更好玩,更好糊弄他们不是吗?
他现在只能忍,忍到自己坐上那个位置,那时他倒要看看,谁还敢质喙他!
回归正题,桓王被罚的消息传出,最为不平的就是禹州那帮人,他们可是天然的桓王派。
现在他被罚了,是不是皇上传递出的信号,他不再信任桓王了。
毕竟这些天,后宫那位刘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没少出来,连带着皇上喜欢幼子的消息也是她传出来的。
若是如此,那他们还有必要争吗?
储位有变动,未来就有千万变化,他们这么拼死拼活的往前冲,就是为了表现表现。
或能拼个从龙之功也是好的,但现在还有吗?
要等那位幼子殿下成年不得等个十几年,这付出和收获不成正比啊!
于是接下来,朝堂上,禹州旧派那一帮瞬间变的老实起来,一群人缩在后头,一言不发。
赵宗全不解,震撼,疑心,这下他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太后看到这一幕笑了,还真是意外之喜,他们也没有她想象中的心齐啊。
她趁机扩大自己的势力,收买人心,开始利用手里的玉玺搅弄风云。
老牌贵族和大臣看了后,默默闻言,他们也在丈量这位帝王的能力。
太后就是这个磨脚石,若是他连一位女子都斗不过,那,那他们还有臣服的必要?
看懂这些大臣的态度后,赵宗全十分气恼,下了朝,自己把自己关在殿里,破口大骂。
后宫也瞬间消停下来,她们心里清楚自己靠的是谁,若是皇上失势,还有她们的存在?
这些事,赵策英统统不知,他在被罚的第二日,就偷偷带着初兰出去了。
两人前往的是上次那个庄子,如今已经过到初兰名下,是聘礼。
上次的时间不对,这次正正好,是庄子最好看的时候。
初兰见他不管那些事,自己也跟着不管了,两人放下手里的事,痛痛快快的玩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赵策英开始教她骑马,还有射箭,这是初兰自己想学的。
两个人,一个用心教,一个认真学,进度很快,初兰已经能自己骑马了,就是射箭。
她体力太差,姿势对,准头和力度都不足,这让她有些挫败。
赵策英见了,就带她去野炊,让她放松放松。
初兰接受他的好意,和他相处也愈发自然,至少已经在慢慢接受他了。
赵策英感受她的变化后,心里高兴,待她更好,更细致。
让初兰以为自己多了一位长辈,时时看护,弄的她有时候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这句话被某人听到后,夜里好好疼爱她许久,末了这人还问:“娘子,此刻还觉得我像你的长辈?”
初兰闹了个大红脸,这句话怎么回啊,她默默背过身去,不想面对某人。
偏他非要她面对,两人就此闹了起来,后来又是一番缠绵。
和庄子上的温馨自在不同,如今的盛家那是忙碌纷乱的很。
盛墨兰和盛初兰的婚事结束,就到了如兰,这位可是大娘子的心尖尖。
为着这个孩子能过得好些,大娘子几乎搬空了自己的嫁妆,至于别的,此刻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明兰那里也开始了忙碌,她和如兰的婚期近,几乎是她的婚事没过多久,就到了她的。
老太太知道大娘子不会替明兰操持婚事,就算她做了,也不一定会有多尽心,毕竟人家有自己的亲生女儿。
索性她直接接手了婚事,大娘子知道后没说什么,有人替自己帮忙是好事,此刻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如兰那里,就连自己的的亲孙子都没管多少。
惹得海朝云忧心忡忡,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得罪了婆母,这可是她的嫡孙,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便是赐下的礼物都是很平常的东西,她不是为这些东西,就是害怕自己的地位不保。
盛长柏倒是知道原因,他看着如兰的嫁妆单子,心里颇为不满。
按理说他是长子,自是该继承最多的家产,也包括母亲的嫁妆,但他婚后,母亲不仅没有任何表示,就连送来的东西都是普通物件。
他心里有过疑惑,但在此刻都得到了解释,看来母亲疼爱如兰胜过他们,就冲着这嫁妆,足以证明她的偏爱。
大娘子不知道他的心思,要是知道,一定会狠狠嘲讽他,真是好大一张脸。
她自己的嫁妆,想给谁就给谁,用得着他们算计。
她的如兰靠不上自己嫡亲的哥姐,还靠不上自己的亲娘吗?
哦,对了,还有亲爹,她可是知道盛宏是有小金库的,他的女儿出嫁,他不得表示表示。
于是,某夜被大娘子堵住的主君,刚积攒不久的东西,又被清空了,他看着她的背影,直呼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