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南武诸国(2 / 2)

南洋诸国并非没有察觉这种疏离。联邦二十六年,代、庆、韩等七国联合提出《南洋-武洲协同法案》,试图通过统一关税、互派质子、联合军演等方式强化联系,但南武洲三十三国中仅有九国签署,且签署国在实际执行中多打折扣。

庆封国虽加入关税同盟,却私下与宁国达成“补充协议”,对宁国商品额外减免3%的税率。

这种表面尊敬、实则自主的态度,成为南武洲诸藩的生存策略。他们在官方文书中仍称南洋母国为“上国”,君主即位时会遣使请求“册封”,但涉及核心利益的决策从不退让。

联邦二十七年,肃国要求肃秦国将铁矿开采权移交肃国商人,遭到严词拒绝,肃秦国首相在回复中写道:“武洲的资源,首先要满足武洲的发展。”

与越系十国的协同发展不同,南武洲三十三国因出自不同母国,始终未能形成统一阵线。联邦二十四年成立的“南武洲互助会”,虽有三十三国加入,但仅在打击海盗、共享气象数据等非核心领域达成共识。

涉及关税协调、技术标准统一、资源分配等议题时,各国往往因利益分歧而搁置。

竞争甚至多于合作。鲁申国与晋唐国为争夺一条铁路的起点选址,各自向宁国、明国寻求支持,最终导致线路规划延迟两年。

楚吴国与蜀齐国在蔗糖出口上相互压价,使南武洲蔗糖在联邦市场的价格三年内下跌17%;辽简国则利用与明国的特殊关系,垄断了中武洲至南武洲的陆路运输,引发其他国家不满。

这种明争暗斗的格局,恰是南洋诸国关系的缩影。南洋十三国本身就存在领土纠纷、资源争夺、贸易摩擦,这种竞争基因被南武洲诸藩完整继承。

周晋国与鲁申国的边境冲突,秦汉国对晋韩国的贸易制裁,楚吴国与蜀齐国的技术封锁,都能在其母国的历史纠葛中找到源头。

但即便如此,南武洲三十三国的发展成果仍不容忽视。经过八年建设,战争废墟清理工作已完成92%,重建城市47座,铺设铁路1800公里,总人口从初期的1120万增至2530万。

农业上,通过引入虞国的高产种子和耕作技术,粮食自给率达到115%,每年可向中武洲出口谷物80万石;工业方面,建成钢铁厂17座、纺织厂34座、造船厂9座,基本满足内部需求。

联邦统计局的报告显示,南武洲的Gdp年均增长率达18%,是联邦范围内增速最快的区域之一。

这种增长虽依赖六大强国的技术与市场,但也证明其发展路径的可行性,在联邦体系中,通过依附强者、灵活博弈、务实发展,新兴国家完全可以摆脱母国束缚,走出独立的生存道路。

至联邦二十八年,南武洲三十三国已形成独特的政治生态:他们既非六大强国的附庸,也不再是南洋诸国的延伸,而是夹在两大势力之间的独立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