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突然驻足。
月光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眼神却冷得像冰。
"记住,"
他一字一顿,
"我是上官宇,朱雀殿殿主上官瑞轩的独子。"
顾雷苦笑:
"您这一路说了八百遍了......"
"啪!"
一记耳光抽得顾雷踉跄半步。
林天甩了甩手腕:
"你们是死士,还怕死?"
他眯起眼,
"活着回去的,每人五十万,连升三级。"
顾雷舔了舔嘴角的血,突然笑了:
"我们不怕死,是怕您出事,没法跟莫大师交代。"
"交代个屁!"
林天一脚踹踹开他,
"记住你们的身份——上官家的狗!"
十名"断水卫"齐刷刷单膝跪地:
"是!"
林天整了整衣领:
"叫门。记住——"
他勾起嘴角,
"拿出狗腿子的气势。"
顾雷深吸一口气,大步踏上台阶。
"咣!咣!咣!"
铜环砸门声震碎夜空。
院内传来骂骂咧咧的脚步声:
"谁啊?大半夜的让不让人睡,"
"砰!"
门刚开一条缝,顾雷抬腿就踹。
百年楠木门轰然洞开,门后管家云来被撞得四仰八叉。
"瞎了你的狗眼!"
顾雷揪起管家云来衣领,
"让上官少爷等这么久?"
管家看清来人服饰,顿时面如土色。
朱雀殿的玄纹黑袍,领口金线绣着烈焰纹——真是上官家的煞星!
"小的,这就去请老爷......"
管家云来挣扎着要爬起。
"慢着。"
林天负手迈过门槛。
月光洒在他身上,黑袍泛起幽蓝光泽。
他环视庭院,假山水榭,处处透着世家底蕴。
"我离京不过三年,"
他突然轻笑,
"连阿猫阿狗都敢怠慢了。"
顾雷会意,一挥手,三名死士按住管家云来就是一顿拳脚。
骨肉撞击的闷响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公子饶命!小的真不知道是您......"
管家云来抱头哀嚎。
林天充耳不闻,信步走向正厅。
十名死士如影随形,黑靴踏碎一地月光。
正厅内,林天大马金刀坐在主位。
"上茶。"
管家云来鼻青脸肿地捧来茶盏。
林天掀盖轻嗅,突然"噗"地喷出茶水,白玉盏摔得粉碎!
"这是给人喝的?"
顾雷箭步上前,左右开弓就是两记耳光:
"拿馊水糊弄我们少爷?"
"这是去年的大红袍......"
管家云来嘴角溢血。
"今年的还没下来!"
管家云来话音未落,
"啪!啪!"
顾雷左右开弓,两记耳光抽得他嘴角崩裂。
血沫子溅在青砖地上,像两朵绽开的红梅。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