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邙的军队主将此时意识到,对方恐怕已经吃掉了自己先前派出的两个前队,对方的兵力要比自己多很多,这次看来凶多吉少了,离开鹿城大营是无奈之举。
粮草断绝的情况下自己只能转移,和离自己最近的军寨汇合,一方面临时解决粮食的短缺,二来兵力上会增加很多,即保证了自身的安全,也为下步夺回鹿城做了准备。
德丰郡的大营,本身就是鹿城大营的依角,德丰郡的统领将军,原本就出自自己所属的势力之中,德丰、启城、婺城,和自己护卫的鹿城,共计十余万的兵力,占据南部各郡的接近一半的兵力。
而因为鹿城是世家所在最多的郡城,所以战力强悍的军队几乎都在鹿城周边,可自己作为鹿城的守将,拥有最多的兵力,却被接连不断的袭扰,搞得狼狈逃离。
而此时还可能面临全军覆没的危机,重重的在盔甲上拍了一把,把桌上的弯刀抓起,:“走,尽快脱离此地,全力冲出去!”
林奉鹿两面清缴而放开中军,本就是留给对方出逃的路线,自己两边击杀结束后,依旧是一片片的向里切,你逃我不追击,但是你带走多少需要我来决定,两面向里切,轻骑从后向外杀。
跑出营门后的大营主将回了回头,看看随自己冲出来的不足三千人的队伍,恨恨的一鞭子抽在马背上,带着队伍冲进黑夜里。
五万大军如今剩下不足五千人,暴风铁骑两支队伍也失去了踪迹,如今这位战场迎得赫赫威名的铁骑将领,彻底的被如今的形势击垮了,一路疾驰只剩下了恐慌愤恨,还有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可这份小庆幸还未维持多久,一阵大地的震颤袭来,黑夜里犹如幽灵般的重甲,从一侧重重的砸了过来,曾经追自己转战沙场,一次次护卫自己杀出重围的五百铁甲鹰卫,在狼牙棒的重击下就像倒塌的毡房。
一片片、一层层的被狂风席卷着垂落在地,重甲骑兵这次犹如一把巨斧劈了过来,百人一排直接推了过来,没有击穿,没有切割,就是平面的,以绝对的实力硬砸了过去,硬生生的阻住了对方逃亡的路线,压着对方寸步不得向前。
后方的半甲两侧包抄,分出三千的轻骑随后箭羽般的直接冲阵,把这逃亡的军队又分成两片,变为了轻骑和半甲两面截杀,重甲也一个圆弧的全部压了上来,承包围的态势,一路硬顶着向前推进。
七千人对三千多人,可以说在巨大的装备差距下,和屠杀无异,半个时辰的时间,满地尸骸,这种和重甲正面对碰冲击之下,就连战马能存活下来的都是少数。
两面击杀之下,逃离的欲望,使得西邙军队只能硬碰重甲,试图突破一条道路出来,可是宛如铜墙铁壁的重甲骑兵,加上沉重的无法抵挡的狼牙棒,除了哀叹没有任何出路可言。
战斗激烈超过了前几次的围歼,可以就是困兽之斗,一面倒的实力压制下,西邙军队很快被消灭一空,甚至那位赫赫威名的西邙主将,在这样的军阵战斗里,都成为了无人知晓的一具残尸,在重甲的狼牙棒下,可没有阶层,众生平等之下只有扬起落下。
依旧是三百人清理战场,所有的军队赶往军寨进行修整,这次战役虽然胜利,甚至可以说是绝对的完胜,可是依旧需要按照齐钰规定的军规,要进行修整期的战术总结,把每一次战斗,当做一次经验教训的课堂。
林奉鹿站在中军帐前临时搭建的高台上,一侧是轻骑的主将慕天钧,一侧是重甲的指挥蓝亦,台下是各部的校尉和队正。
林奉鹿单手锤胸一记军礼:“此次的战斗,我以你们为傲,是你们塑造了无敌铁军的军魂,我们这次战役歼灭了敌军共计四万余人,收复鹿城歼灭敌军一万余人。可以说我们此次踏入景国土地的跨境之战,打出了令人骄傲的战绩,给殿下、给军镇、给三周百姓和官兵们,交了一份满意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