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钰直到看完,才一拍手中的信纸,开心的对彩儿回复道:“公主已经乘船南下了,不日就到达鹿城。”
彩儿猛地上前拉住齐钰的衣袖,开心的跳跃起来:“太好了,我们好久没有见到公主了。”
齐钰也兴奋地又抖了抖手里的信,一脸欢愉手舞足蹈的,拉着彩儿笑了起来:“我们这几日每天去港口接她。”
席璇儿在接到范言的信后,知道范言配合齐钰夺取了婺城,而范言所求的京城官员和带兵的将校,也在收到信后紧急的挑选出来。
南方的郡府收复,对于北方的局势影响极大,西邙军队的粮草补给,完全依托于南方各郡,在席璇儿夺取了水路和水军战船的情况下,陆路运送粮草本就损耗过大。
对于北方作战和围困京城的西邙大军来说,军队兵马的粮食消耗压力,让西邙军队不得不准备尽快攻打京都,否则将面临粮食短缺的困境。
可齐钰炸毁了鹿城的粮库,出兵收复了婺城,又给西邙的运输船队,制造了民船脱离的困局,这令整个南方各郡的势力,都进入了观望状态。
各郡的西邙大营,也开始收缩外派的兵力,鹿城是南域的周转站,鹿城出了问题,南方向北部运送粮草就成了大难题。
席璇儿知道此时所有的焦点,都会集中在鹿城,临江以北的郡承婺城为中心,德丰郡、启城郡是左右的一角,而鹿城是隔江而立的中心,承接南北两岸的中转。
如果说控制了鹿城,就相当于控制了江南岸的第一城,也掐住了北方向南的出口,江对岸的三个郡又等于给鹿城做了防线,可以说鹿城承接南北又防护南北。
席璇儿得到范言传信的那一刻,心就飞到了鹿城,那里不只有自己必须去的理由,也有自己牵挂的人。
席璇儿匆忙的拜见了景帝,南方的信息传递给了自己的父王,又不停地拜望了齐相和童国公,从朝堂和军队里,抽调了一批骁将和干吏,一艘战船护佑下,顺水南下。
齐钰兴奋过后,调整了下心神,席璇儿的到来,不只是两人私下的会面,还牵扯着自己和景国之间的合作分工,自己南下练兵和掠夺世家的资产,本就有趁火打劫的意图。
虽说世家卖国求荣,但是这依旧是景国的内政,自己出兵看似帮了景国,但是在一些说法上,还是有些牵强的。
齐钰让采儿喊来陆公和朝颜几人,临时针对这件事,大家要有个应对的方案,目前景国南方的抵抗组织和收复城市的驻军,根本不足以抵御西邙在南方的军队,所以目前只有依靠自己的军队来增加实力。
掠夺世家豪族,这是自己来时的意图和战略,用世家的财富,来补充自己军队跨境作战的补给,可是这个自己可以认可,但是没办法当做冠冕堂皇的理由,这无论怎样都是景国的财富,自己这样也带有落井下石的侵占性质。
齐钰拍了拍额头,有些苦恼的笑道:“这件事情和范言好说,以成败论是非,可是公主不一样,这就成了国事,我们没有权利处置对方,哪怕投敌卖国之人,更别说我们抄家灭族的夺取财富,这真的不好界定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