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要出奇兵,你们敢不敢跟我去?!”
“敢!”
“敢!”
“敢!”
明明只是八百骑兵,发出的怒吼却堪比八千之众,震天撼地。
霍去病领着精骑浩浩荡荡离开营地,他虽然冒失,但并不是没头脑,想在这偌大的茫茫草原中精准找到匈奴所在,仅凭张骞的地图肯定远远不够。
他需要熟知匈奴境内的汉军!
念及于此,霍去病突然想到前不久那支突然投靠大汉的两百匈奴人,那领头的好像叫什么…
秦云?
多方打听后,霍去病成功找到了这支两百汉军,只见他手持虎符,居高临下道:“秦都尉,你被临时征用了!”
望着意气风发,满目英气的霍去病,秦云懵逼了。
不是大哥,我刚穿过茫茫草原投靠而来,屁股都还没坐热呢,这就又要走了?
牛马的命也是命,好歹休息下啊!
秦云咽了咽唾沫,可对上霍去病不容置疑的眼神后,也只得无奈翻身上马,消失在浩瀚草原中。
可一连狂奔数十里仍不见停歇后,秦云又傻眼了…
不是说抓几个舌头就回去吗,这尼玛都跑匈奴腹地来了,这真的是去抓舌头吗??
然而面对秦云的疑惑,一旁的汉军只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谁告诉你我们是去抓舌头的?”
“我们此战的目的地,是伊稚斜老家,匈奴王庭核心区…”
“博斯腾营地!”
啥??
博斯腾营地?!
距离大汉边境长达上千公里的博斯腾营地??!!
若再算上绕路、折返,那就是足足三千公里!
踏马的,三千公里啊,这要搁大夏帝国,都能横跨一个州了,结果你现在告诉他,他们这区区一千人,要狂奔三千公里去掏匈奴老巢?!
这尼玛小说也不敢这么写啊,这踏马是人啊?
秦云面色骤变,勒停疾驰骏马,和他一起的那群玩家也跟着勒停,面色皆是写满了震撼。
霍去病注意到突然驻足的这两百号人,手臂轻轻一抬,大军令行禁止,唯剩战马嘶鸣声不断响起。
他驾马来到秦云身前,一脸阴沉:“何故驻足?”
“禀将军,”秦云嘴角掀起一抹苦笑:“在下只知道龙城及其周围的地图环境,那深入匈奴境内上千公里的博斯腾营地,在下并不知道。”
“这茫茫瀚海草原一望无际,鸟不拉屎人烟罕迹,也没个参照物啥的,很是容易迷失其中。”
“望将军三思而后行啊!”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给本将军听。”霍去病一脸平静。
龙城和博斯腾营地八竿子打不着,这有什么好说的,难不成还能根据龙城推算出博斯腾营地的位置?
秦云很是不解,但也老老实实按照霍去病的要求,把他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声音落下,霍去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轻声道:“原来如此…本将军知道了!”
“传命大军,左翼变前锋,向着西北方向开拔!”
不给秦云继续发问的机会,霍去病立即调转马头,朝着西北方向一骑绝尘。
这下子,不止是秦云,那两百名骄兵也都跟着懵逼了。
他们目光在秦云和霍去病身上来回腾挪,然后狐疑的看着秦云,痴痴道:
“队长,你到底说啥了,霍去病他怎么一下就懂了?”
“我不知道啊,我什么也没说啊。”秦云呆若木鸡,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我真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那也不对啊,我连博斯腾营地在哪都不知道,怎么可能会遗漏?”
“不是…他到底明白啥了啊,我踏马明明什么也没说啊!!”
一众人马于风中凌乱,直到霍去病部即将消失在视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快马跟上。
能不能跨越上千公里,在浩瀚草原找到博斯腾营地,他们暂且还不知道,但他们知道…
一但跟丢了大部队,必死无疑!
就在霍去病直掏匈奴老家之际,卫青带领的汉军主力,在阴山附近撞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匈奴大军。
双方没有任何磨蹭,一触即燃,立马开打。
可就在双方厮杀酣畅淋漓时,匈奴左贤王从右边儿杀了过来,汉军大乱。
卫青却临危不乱,让右将军苏建,前锋赵信合兵一处顶住左贤王,其余人继续猛攻单于主力。
双方从白天打到深夜又从深夜打到白天,结果还没等打出胜负,前锋赵信却是先一步率军投了匈奴!
本来侧翼战场就是以多打少,赵信又突然投了匈奴,所以侧翼战场的平衡顷刻间倾泄。
除了右将军苏建外,所有汉军全部死在了匈奴屠刀下。
苏建负伤回营,讲诉了前线情报:“赵信投敌后,带领匈奴主力乘势向我围攻,卑将一部,死战至天黑,最后…”
“只剩卑将一人回来,请罪!”
苏建额头重重触地,发出一声闷响,声泪俱下的凄惨声在大营回荡着,卫青顿感眼前一黑,心如刀绞,直接一刀把案板劈成两半。
“这个王八蛋,我怎么就相信了这个奸贼!”
生气归生气,卫青并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侧翼战场的失利,导致汉军侧翼受敌,当务之急是撤回定襄,避免战损进一步扩大。
在卫青有条不紊的指挥下,汉军成功退至定襄,就地休整备战。
只是这场声势浩大的漠南之战,就此结束了么?
好像没有,因为…
汉军中莫名其妙消失了八百骑兵。
这八百骑兵,在一位贵不可言,意气风发的小伙子带领下一路狂飙,在茫茫草原沙漠中狂奔了数百里,宛若鬼魅般出现在一座载歌载舞的匈奴营地。
这位小伙子叫霍去病,他是长安城的混世魔王,是刘彻的心头肉,是大将军卫青的外甥。
也是一颗如流星划破长夜,年仅十八岁首次率兵打仗的骠姚校尉!
而他接下来要干的事,注定会名垂千古,举世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