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霍去病比起来,卫青此次的表现就有点不如人意。
刘彻头一转,笑眯眯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语气略带不满道,甚至在话里行间还有了疑心防备的意味:
“卫青,赵信在你手下多年,他这次叛变,你当真一点迹象都没有察觉吗?”
铺天盖地的威压倾扎而来,吓得卫青当即单膝跪地,声音惶恐道:“臣…愚昧,未曾察觉。”
“哼!”刘彻冷哼一声,言语不满更甚:“朕委你重任,你却无功而返,还不如初出茅庐的去病!”
“朕看呐,你是越来越爱惜自已羽毛了!”
“来,去病,你来告诉大将军,为何这次我汉军没能和匈奴主力决战?”
霍去病沉吟片刻,最终选择了如实回答:“臣以为,匈奴的致命弱点是土地广大,居落分散兵力不足。”
“因此,对匈奴最好的战法,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速战速决!”
“以汉军的骑兵,长途奔袭到匈奴后方,袭敌不备,以匈奴袭掠我边塞之道还治匈奴之身!”
“这次我军之所以无功而返…”
看着侃侃而谈的霍去病,刘彻一个不注意竟看入了神,那双眸子柔如春水,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满满的成就感,恨不得当场提刀来次御驾亲征。
直到声音戛然而止,刘彻这才堪堪回神,道:“不错不错,你小子还真跟朕年轻时一模一样!”
“这股自信劲,朕喜欢!”
说罢,刘彻转头望向卫青,淡淡道:“你也不用太过自责,毕竟胜败乃兵家常事。”
“但朕希望你能知耻而后勇,打出我大汉血性!”
“待你稍作休整就立即回到前线,去病则留在身边训练朕亲自为他准备的虎贲卫!”
“其余人都离开,张汤留下。”
“喏!”
一声令下,其余人尽数拱手离开,刘彻则和张汤商量起淮南王叛乱一案。
其实刘彻有句话没有对卫青说,汉军这次之所以无功而返,是因为有人在当卖国贼,把汉军的行踪透露给匈奴。
而他之所以没有挑明这件事,是因为想借机敲打卫青一番,让他知道谁是臣谁是君。
刘彻眯了眯眼,继续和张汤商讨淮南王叛乱一案,可张汤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有问题就说,莫非朕是那吃人的猛虎不成?”
“臣不敢,”张汤拱手:“臣只是在想,陛下如此宠爱骠骑将军,会不会有些太过于过猛?”
“娇宠之下有两种可能,一者更弱另者更强,天不怕地不怕,不怕强者也不惧怕任何权威。”
“可一旦…”
看着张汤欲言又止的模样,刘彻挥了挥手:“把你想说的话说完。”
“陛下…”张汤咬了咬牙,“刀子磨得太快太锋利。”
“用起来固然顺手,但也容易折断啊!”
“哈哈哈哈!”刘彻哈哈大笑,言语尽是自信:“朕的骠骑将军最大的优点就是天生富贵,怎么打都会赢!”
“有朕在,谁敢折断这柄大汉最锋利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