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波光粼粼的画面出现光亮,充满神性而仁慈的旁白声随之响起。
“周平王,周幽王之子。”
“平王十四年,申国国君之女武姜怀胎十月诞下一子,其先出脚后出头,武姜因此受惊,认为不祥,遂取名寤生(意为‘逆生’)并遭到母亲嫌弃。”
画面中的乳医小心翼翼的抱起寤生递给武姜,然而初为人母的武姜却是厌恶至极,连连摆手道:“别抱过来,我不看,把他扔了!”
乳医不忍的摇了摇头,就在即将踏出房门时,怀里的寤生心有所感似的瞬间哇哇大哭起来。
一旁纠结的郑武公则认为这孩子很有灵性,坚决将其留下。
只见郑武公抱着寤生,斩钉截铁道:“这件事不能传出去,把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都杀了!”
还不待侍卫有所反应,就听到郑武公狠辣道:“也包括你!”
画面中寒芒一闪,一颗人头顷刻坠地,惨叫声顿时断不绝耳。
这位远在数百年前的寤生一天天长大,然而伴随一声婴儿啼哭,充满神性慈祥的旁边声再起。
“三年后,武姜顺利诞下小儿子公叔段,公叔段一表人才唇红齿白,出生极为顺利,于是武姜把母爱全给了这位小儿子。”
“面对武姜的废寤生立共叔段为储君的耳边风,郑武公执拗的认为废长立幼有违周礼,又认为寤生宽厚待人有仁君之风,而共叔段争强斗勇又冲动易怒,所以废长立幼断不可为。”
“武姜不肯罢休,依旧喋喋不休的劝说,年老病多的郑武公气急攻心当场归天,寤生则顺理成章继承君位,后人称其为:郑庄公!”
“木已成舟,但武姜的偏心并没有已经消停,她再一次找到郑庄公要求把制邑封给共叔段。”
面对哭哭啼啼的武姜,郑庄公一个头两个大,连忙起身躬身作揖:
“制邑乃险要之地,先君遗命不许分封,还请母亲勿怪,除此之外,但凭母亲挑选。”
武姜瞳孔闪过一缕狡黠,她等的就是这句话,连忙道:“那就把荥阳封给段吧。”
荥阳乃郑国第三大城池,封给段无异于一国二主,武姜看出了郑庄公不想给,于是继续逼迫道:
“你们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今你却为了自己的君位置弟弟于不顾,如此也好…”
“待会吾就下令将段赶出国门,让他自谋生路去吧,也让天下人看看,你寤生是何等的心狠手辣。”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他郑庄公又还能说什么,只得应下了母亲要求。
面对反应强烈的百官,郑庄公面色平静道:“母亲有命,怎可不从?”
孝字大过天,此话一出瞬间堵住了所有人咽喉。
很快,旁白声再起。
“郑庄公以为以诚相待就能换来母亲的爱,可不曾想对方才刚有了城池,武姜就迫不及待的蛊惑共叔段取代寤生的国君之位。”
“然娇生惯养的段又怎吃得了练兵的苦,他自作聪明让母亲去找哥哥要兵马,既能强大自身也能削弱哥哥实力。”
“母爱是伟大的、仁慈的、宽容的,可同时也是盲目的…郑国总共才一千辆兵车,武姜一开口就要走了四百辆。”
“望着眼前生自己的女人,郑庄公首次感到是如此的陌生,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答应了母亲的过分要求,武姜欢天喜地的离开,未曾回头看过寤生一眼,甚至连句关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