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余朝阳作何感想,嬴驷反正是高兴极了,开怀大笑不止。
哪怕知道嬴荡此举背后有惠文后的推波助澜,可他依旧感到高兴。
这就是他们老赢家的一脉相承啊,抓住机会就绝不会放过,不达目的不罢休。
区区跪拜礼算什么,他父亲还三拜请余太傅出山呢。
望着父子俩的希冀目光,余朝阳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是,没有出现像韩信商鞅那样走狗烹狡兔死的悲惨下场。
嬴驷是一位心思缜密的人,早早就给他安排了后路。
无奈是,两人也根本没给他拒绝余地,人嬴荡礼都行了,总不能不答应吧?
“那,就跟在我身边罢。”
说着,余朝阳搀扶起嬴荡,轻声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明日卯时来相国府找为师,不可延误。”
“君上,臣告退。”余朝阳又向嬴驷作揖道。
“啧啧啧,真不知道这嬴驷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自己拜在阳哥门下还不够,还让自己的儿子也拜在阳哥门下,一脉相承了属于是。”
“啧啧啧,这下芈八子难受了,胎中的婴儿还没出生就和秦王之位无缘了。”
“你们不觉得怪怪的吗,我总感觉嬴驷看穿了阳哥的真实身份一样。”
“先别管嬴驷了,有没有人知道方神菜姐去哪了啊,三个人怎么全把直播关了?”
“这哪个知道,自打赵雍即位以来,这三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我严重怀疑他们在搞一波大的。”
“岂止啊,从燕地接回苏秦开始,这三人就一直神神秘秘的,生怕我们通风报信给阳哥,我真的淦了!”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啊。”
余朝阳望着右下角疯狂跳动的弹幕,下意识眯了眯眼,一股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上次出现这种感觉,还是英布的背刺以及在一众R卡中抽中刘恒这张SSR。
可以说但凡出现这种感觉,就准没有好下场。
可偏偏他翻来覆去又想不出问题所在。
外有张仪亲自盯梢,称王地点又是在秦地境内,哪怕他这次入巴蜀三国,也会佯装成行商,一起的随行人数高达三位数。
无论从哪方面看,都没有任何差错。
‘难道是我多虑了?’
‘不对不对,方神秦狗或许是一时兴起,但那位菜头绝不是个善茬,保不准在憋什么阴招。’
“或许…我也跟他们玩一手灯下黑?”
余朝阳翻来覆去一夜未眠,当即决定亲自参加这场龙门称王。
毕竟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稍有不慎随时都会翻车,他必须把苗头扼杀在摇篮内。
打定主意后,余朝阳火速穿衣,准备去给嬴驷说自己改变主意。
正当他推开门,准备关闭直播时,却瞧见一道瘦小的身影直愣愣挡在他面前。
不是他人,正是嬴荡。
余朝阳很是错愕:“叫你日出卯时来,现在才寅时呢。”
“天底下哪有老师等学生的事。”嬴荡嘿嘿一笑,满不在乎道:
“老师政务繁忙,弟子自当早早等上,尽量少占用老师时间。”
“嘿,你这滑头。”
在两人的谈笑声中,余朝阳果断关闭直播,准备给赵国三人组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