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端坐于高台之上,
他一手拿着另一只宽大的衣袖,忍不住的往脸上抹。
哭诉着最近传播的流言,可怜他一个真正的于越竟然被打假了?
“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此人如此胆大,竟然敢冒充我”
“陛下啊,我是诸位皇子之师,还用心用力教导大皇子,如今竟被一小人败坏名声。
我有何种颜面去面对老师?我是儒家的罪人啊!呜呜~呜呜”
“不说大皇子,这事还好办,一说起大皇子,景帝的脸都黑了”
你丫的仅仅是被儒生喷,他可是被天下读书人喷,堂堂皇帝连皇子都教育不好。
大皇子成为他失败教育的攻击点之一,他都还没找于越。
这人居然还在他面前反复提及他教导大皇子之类的话语。
景帝瞥眼,看向旁边装的跟个鹌鹑蛋似的秦泽,这小子倒是个不肯吃亏的。
他还真的以为这小子“洗心革面”“改邪归正”了,他就知道哪有那么容易改变本性的。
景帝对儒家虽说有些不喜,但还是很看重的,不然也不可能让于越去教导大皇子。
并且给大皇子启蒙,直到现在也是诸位皇子的夫子之一。
但瞅瞅于越这副模样,再瞅瞅天幕出现之前,他好大儿天天的和他作对,这小子还在背后撺掇。
“你既言不是你,你可有证据?”
证据是没有的,但我于越有张嘴啊。
鹌鹑蛋(秦泽)不用想,自家父皇肯定是站在他这边的,他的动作不可能瞒得住父皇。
之所以传播的这么快,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父皇在背后也推动了一下。
“夫子,其实你想啊,这对你是有利的”
秦泽一开口,于越就望过来。
“有利?怎么个有利法?展开来说说”
难不成之前只是太子殿下对我的考验,只是溜溜我?实际上早已经想好解决办法了?
于越期待的看着秦泽,就连景帝也好奇的瞧着秦泽。
别看人只有三头身,其实全是鬼点子。
“夫子,你看看你现在虽然被天下儒生唾骂,但你现在可是掀起新儒学之风的领头人。
那新儒学反正未来也是要兴起的,还得到了未来我的重视,这么重要的项目,现在都在你一人身上。
虽然你被儒生骂,但你被百姓支持了。
你在儒家排老几?想一想上面还有多少人踩在你的头上?”
于越随着秦泽的话语,想到他堂堂的大梁博士,大皇子的老师。
一旦回去随便什么虾兵蟹将都能踩在他的脑袋上,每每都要行礼。
脑海中闪过不知道多少师兄、师叔的名字。
看着逐渐掉在自已话语中不可自拔的于越,秦泽又继续开口。
“在新儒学这边,你可是妥妥的师父,妥妥的老大,未来这功绩可都是你的。
夫子你好好想想,凡是被天幕提及的事件,哪件事没有青史留名?
就算是你的老师在面前,你这在新儒学的地位,足以与其平起平坐”
于越恍然大悟,眼睛刷的一下亮起来了,也不拉着袖子了。
“真的?”
“真的”
“我能踩在老师头上?”
“当然”
“那这新儒学的领头人必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