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少爷道,“按说应该不是,但各人肠胃不一样,也不能一概而论。”
“我开张止泻方子,服下应该就没有大碍了。”
洞房花烛夜,不能圆房,还要喝苦兮兮的药。
满京都还有比他更惨的新郎官吗?
不,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豫章郡王走的时候,塞给他一本画册子。
他也没多想,虚虚弱弱的坐到喜床上,当着秦念儿的面从怀里拿出来,那些赤果果的画面……
秦念儿,“……”
卫国公世子,“……”
看着秦念儿通红的脸,卫国公世子脸也烫的厉害,心底像是被人拿羽毛在撩拨似的。
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不能圆房还给他看这个,存心不让他今晚好过!
再说谢景御喝完喜酒回府,沈挽正在吃晚膳,谢景御走进来,见到奶娘在哄孩子,某位爷一个丝滑转身就去浴室洗澡去了。
沈挽才刚吃,准备问谢景御要不要再吃一些,结果话还没说出口,他就出去了。
出去就算了,偏屋子里还有好几道笑声,沈挽瞅着珊瑚银钏,“笑什么?”
两丫鬟摇头如拨浪鼓。
自打上回世子爷一身酒气抱小少爷,把小少爷熏吐后,就不敢再让小少爷小小姐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了。
但世子爷又记着世子妃怀身孕,喜欢闻酒味的事,故意亲世子妃,惹世子妃捶他,这一幕她们偷偷看过好几回了。
世子爷是没想到小少爷小小姐在屋子里,才直接进屋,又直接出去。
某位爷洗完澡回来,俩孩子已经睡着,被奶娘抱下去了。
沈挽用完晚膳,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消食,看书下棋打发时间。
临睡前,谢景御出去练了会儿拳脚,又泡了个冷水澡,只是今天水温冷了些,回来时有些打喷嚏。
沈挽道,“别是着凉了……”
谢景御眼神哀怨的看着她,拥着她,声音沙哑隐忍,“已经四个月了,还要忍多久……”
……冷水澡也没什么效果。
沈挽大腿被抵的生疼,她耳根通红,声音软绵,“还,还要二十二天……”
谢景御道,“怎么还要这么久?”
沈挽道,“生产完一个半月才能……”
“不信你问赵院正。”
沈挽说完,又怕谢景御真问,“你可不能真去问赵院正,太丢人了。”
某位爷恨不得吃了怀中人儿,但也只能忍着。
四个月都忍了,也不差最后二十二天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眼神摆明了郁闷,手也不老实,往衣襟里探去,不过被沈挽抓住了。
可不敢让他乱来,之前被他闹的差点要找赵院正再开回奶方子……
“睡吧,睡二十觉就好了。”
有这么宽慰人的吗?
狠狠的咬了下沈挽的耳垂,某位爷才把人摁在胸前睡觉。
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床上只剩沈挽一人,沈挽早习惯了,坐在床上伸懒腰。
再有几天就出月子了,想想心情就美好。
只是按理这时候,该筹备给孩子办满月酒的,谢景御说皇上有意在宫里给孩子办,这也没听到一点风声啊,再不准备,可就赶不及了。
沈挽把这事和谢景御一说,谢景御道,“耐心等等,也许今天就有消息了。”
这边谢景御话才出口,那边冬儿屁颠颠跑进来,“世子爷、世子妃,安公公又又又来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