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天她说送行,谢景御道,“别去十里亭送了,就在床上送吧。”
要的狠了,某处都隐隐作疼。
沈挽都不知道在心底问候了他多少遍。
银钏守在屋外,听到动静,方才进屋伺候。
沈挽从床上下来,腿软的像是踩棉花上,银钏扶着她,沈挽在心底骂谢景御,嘴上找话道,“珊瑚呢?”
银钏道,“珊瑚在书房小院挖坑埋东西。”
沈挽奇怪,“埋什么?”
银钏笑道,“早上陈平和世子爷离京,走的时候,把一匣子交给珊瑚,让她帮忙保管,还说什么要是他回不来了,匣子就归珊瑚了,还不给珊瑚问话的机会就走了……”
“陈平走后,珊瑚把匣子打开,里面是世子爷世子妃给陈平的赏钱,足足好几百两呢。”
这边银钏说完,那边珊瑚进来了,坑挖的深,珊瑚累的额头都出汗了,银钏问道,“埋好了?”
珊瑚道,“他为什么不自己藏,让我给他收?”
虽然她从来没丢过钱,但是她也没帮人保管过东西啊。
万一丢了可怎么办,她可赔不起,还是埋起来的好。
见珊瑚一脸受累的表情,沈挽敲她脑袋,“不开窍,那是陈平给你的聘礼。”
珊瑚先是一怔,随即脸通红,“怎,怎么会呢……”
银钏道,“难怪我总觉得不对劲,世子妃这么说,我就懂了。”
珊瑚跺脚。
沈挽道,“陈平是怕他走后,我把你许给别人,才把身家都托付给你保管。”
手里管着他的钱,嫁给别人,肯定不合适。
珊瑚道,“他说要回不来了,匣子就给奴婢了呢……”
沈挽道,“可见陈平是真喜欢你。”
珊瑚羞的脸快滴血了,“世子妃就知道打趣奴婢……”
她羞跑了。
沈挽忍俊不禁,她洗漱梳妆,然后坐下用膳。
累了一夜,早膳没吃,午膳饿极了,吃了不少,但沈挽总觉得身子有些不大自在,感觉不大舒服,但又说不上来。
到了晚上,沐浴准备就寝的时候,沈挽才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因为她没穿小衣!
不对啊,昨天晚上她记得自己穿了,怎么就没了呢?
泡在浴桶里,沈挽恍惚想起前世,某位爷去战场,还带着心上人小衣的事,脸顿时火烧火燎起来。
无耻!
前世他偷藏心上人小衣的事闹的军营人尽皆知,都传到京都来了,只是没人知道谢景御的心上人是她,但现在她是他的世子妃,要被人知道,这混蛋不要脸,她还要呢!
他带什么东西走不好,就非得带走她的小衣吗?!
要不是不好张口,沈挽都恨不得要派人去找谢景御,把自己的小衣拿回来了。
嗯,谢景御不让沈挽给他收拾行李,早上走的时候,想带件沈挽常用的东西,以便睹物思人,毕竟此去东梁,最快也得三五个月才能回来。
但挑来挑去都没合适的,然后某位爷就想到沈挽早前说他带着心上人小衣上战场的事,然后就将熟睡的人儿抱坐起来,把小衣解了。
沈挽,“……”
沈挽要知道,她是自己坑自己,准得气死不可。
这边沈挽泡在浴桶里,问候谢景御,那边谢景御在驿站里沐浴,泡在浴桶里打喷嚏。
他知道是沈挽在骂他。
心情极好。